第一章 买凶拍人 (2 / 6)
        “程淮安！”李汜狠狠咬着嘴里的肉骨头，隔着河抬头西顾，隐约可以看到涌泉关上的云雾缭绕，而毗邻涌泉关西翼的阿妾山，正是这几年来自成气候的游骑部队弓弦军的营地。

        “那是什么？”郭榷突然指着上游飘来的一个白点，夕阳照射下，闪着莹莹晶光。

        “还能有什么，望南墟飘下来的浮冰呗。”李汜不以为意。

        “也是，今年的冬天暖和日子多，开春之后这淮江恐怕又有汛灾。”

        郭榷看清了，确实是块浮冰，大如竹筏，冰层足有一尺厚，不寻常的是断口不像开裂，反倒像刀切而成。

        “瞧这冰里面竟然还裹着竹片。”

        两人将干草堆上的雪抖掉，靠在上面半眯着眼看这块冰慢慢地淌到岸边，极为散漫。百无聊赖之下，郭榷还拿了根竹篙伸到碧水中，意图将这块冰截住。

        竹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郭榷提了提，无动于衷，遂从草堆上跳下，右手紧握，想看看是何物。

        “这季节总不可能有水草吧~”

        河水湍流不急，河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夕阳余光反射之下，离得越近反而不若刚才那般清晰，透过浮冰看下去甚至有些黑影。

        他躬着腰，站在河岸边缘，身体前倾，双手握着竹篙似提似搅。

        水花漂响的刹那间，他感觉黑影弥漫了一下，那根被冰层裹住的竹片，似乎也动了。

        “哎......”郭榷手中的竹篙突然往下一沉，陡然失力的他往河中倾倒，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立刻警觉，丢掉手中竹篙，俯身一掌拍在冰面上，欲借力后撤。

        手掌碰到浮冰的时候，他眼中瞳孔倏然放大，什么黑影，什么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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