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大道同归之日（六） (2 / 11)
        “这是谁的看法?”它问。

        “世界的看法。”巨影们在它身边游动着，细微的寒流卷起丝丝腥臭。

        “这是大能者的看法。”它自言自语道。

        “聪明。”它被无数个庞大的身影重重包围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像是在海水里呼吸的蚊群，令人躁动不安。

        “这不并是智慧，从你们的情绪当中我可以感受到如同这大洋般浩瀚的怨恨与愤怒。”它淡淡道。

        “哈哈哈，厉害啊，不愧是能让四方天佛都害怕的存在啊，连我们眼中冰冷的杀意都能读得一清二楚啊。”一个粗犷的声音大笑道。

        “他们害怕的不是我……”

        “哦?那是谁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害怕的表情，哈哈哈哈！”那个声音继续大笑着，振起了一圈圈音波的涟漪。

        “欲望，他们害怕的是自己的欲望。”它打断了这令人心烦的笑声。

        “欲望……我们听不明白啊，小英雄可否指点迷津?”几百丈长的黑影向它游来，海水被拨动的声音发出轰鸣的巨响，带着玩笑般的戏弄。

        “因为他们想要索取，就不能够掩盖心中的本欲，嘴上越是为了四大皆空，内心就越是虚伪不堪，纵然他们翻云覆海又一手遮天，失去了本欲和可以挪动的自由追求就像情绪失控的假人在唱独孤戏。”它慢慢地告诉在场的每一个听众，仿佛生来就目睹了世事的变迁。

        “这就是他们对你束手无策的原因吗?真令人意外啊。”激烈的交流声混杂在海水中，它们开始相互讽弄着。

        “这可不是吗，佛的欲望啊，深不见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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