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2 / 6)
        怀修吼道：“他们贪妄嗔，集罪恶于一身，算什么无辜之人？”顾秋源一愣，正要说话，又听怀修道：“就说那日被你们救下的赌徒，他因赌博，害了家人老小还不知悔改，闯入我这深山，求神问佛，言说只要给他钱翻本，愿意做任何事。”

        顾秋源道：“所以你……”

        “所以我帮他了。”怀修笑道：“我给了他银钱，让他去赌，去翻本，且与他说的明白，我需要换他一身血来我用，他见钱眼开，同意了，你情我愿，合理买卖。”

        赌徒有多疯狂，顾秋源是知道的，以前随父亲外出时见过，当真是赌红了眼，卖儿卖女不管不顾，真算不得无辜。此人顾秋源无话可说，但是说到别处。“其他人呢？”

        “这些年，我手里是染过不少血，但哪一个敢说是为无辜？”怀修道：“他们或偷或抢或干脆烧杀抢掠，都是为奸为恶或之人，就算当年为了气我哥，杀的那十八人，也不过是我无意间遇上的一伙强盗，他们在临城作案，路过此地，叫我遇上，这才全都未放过。”

        “原来你……”顾秋源心下动容，正要说话，突然想起悔嗔。“悔嗔呢？”

        怀修神情一滞，背在背后的手不自觉缴紧。“除他一人。”

        顾秋源问：“悔嗔小师父年岁不大，跟在大师身边修行，绝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你为何杀他？”

        “若非无奈，我也不想害他。”怀修冷笑道：“此可算是你的责任。”

        顾秋源心头一震。“我？”

        怀修道：“本来那赌徒的血就可缓解我走火入魔之势，你救了他，我只能另寻他人。”

        “他……”

        “他的命是命！”怀修打断顾秋源。“我的命也是命，差别就在于他比我弱，且那时候我疼痛难忍正需要血，他进来了，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怪就怪他命不好。”怀修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顾秋源。“起码没你的好，若不是怀善，你早与悔嗔躺在了一起。”

        “疯子！”顾秋源说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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