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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若说外头瞧不见,到了宅院里头,真够叫人大惊所见。间间屋落,最少香烛,至多灵符佛龛,全然不似普通家苑,倒似佛堂。老人被家丁搀扶着坐好,却是双眼浑浊,毫无神态。
已见安顿好老人,顾秋源向老人辞行。“若是无事,在下二人便先告辞了!”
“仙人留步!”老人眼中闪出一点光来。“仙人留步!”
顾秋源问:“老者还有何事?”
老人枯瘦的手捂上双眼。“仙人曾说,愿听老朽心中故事,藏了几十年了,不吐不快,还望仙人不吝耽搁些时候。”
顾秋源看一眼外头天色,自寻了处坐好:“老者请讲!”
得了允诺,老人脸上现出欣慰之色,却不急着说故事,而是吩咐其他人:“你们都出去吧!”
“是!”壮汉正要领着其他家丁出门,却听老人又道:
“先把这些佛龛香烛都撤了吧!”
壮汉不解:“老爷?”
老人笑道:“让撤就撤,照吩咐办就是!”
壮汉犹豫之下,终是应了下来。“是!”
“还有!”不等壮汉再问,老人接连吩咐。“着人将那无辜少女送回家去,金银钱财,多给一些,务必让她养好身体。”
壮汉领命离去,顾秋源忍不住问:“老者知晓那姑娘身上蹊跷?”
“呵呵!”老人笑道:“一百零八次啦,如何能不知?”
顾秋源又问:“何为一百零八次?”
老人道:“我自那银湖归来至今,已过六十载,期间总有人或受人挑唆,或懵懂来之,总之各种理由闯我魏府!”
顾秋源思索片刻,问:“先生可是名为魏湖生?”
“魏湖生?”陈冬宝跳起来。“传说里那个魏湖生?”
老人笑答:“正是,老朽正是魏湖生。”
“六十年前,咱们这氼人镇还不叫氼人镇。镇上一直有个传说,说附近的水里住着鲛人,可惜啊,传了多少年,也无个人见到,直到那年瘟疫,镇上人病死无数,水中鲛人感念百姓疾苦,化作一美貌女子前来救济。呵呵,哪是什么水中鲛人,不过山中心怀慈念的药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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