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忤逆先生遭劝退 (2 / 3)
        魏狗四从木桩下来，走到魏孬子的身边，蹲在篱笆墙下，“孬子，你站在我的肩膀上，我顶你上去。”他将魏孬子顶到篱笆墙外后，直起身子，拍拍肩上的泥土，抓住一个木桩，攀爬两步，一个跃身，逃了出去。

        吴家的仆人在月色中认出了越墙而去的身影是魏志敏的小儿子。仆人和魏志敏的私人交情甚好，时常在一起喝酒下棋。他扯了一个慌，告诉吴员外是途径此地的外地强盗偷走了两只公雉鸡。吴员外哪里敢招惹江洋大盗，此事便不予追究。

        仆人将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了魏志敏。魏志敏怒不可遏，抡起皮鞭子狠狠地抽打魏狗四一顿。小孩子的性格比较叛逆，你越是打骂，他越是不听话。若是耐心地跟他讲道理，多少能改变一些坏毛病。

        孔子是大圣人，中国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刘氏想起当年送魏钊读书时，在私塾见到的孔子画像，慈眉善目，定有一大堆的人生道理。读书人不仅满腹经纶，而且个个文质彬彬，温文典雅。将来魏狗四若是学业有成，考取功名，衣锦返乡的荣耀足以让魏家风光无限。

        由于近年的灾荒频频，魏家的生计陷入困境。魏志敏进县城的药铺当跑腿的伙计，挣钱给魏钊取媳妇。魏钊长成十八岁的青壮年，在地主家卖命，当苦大力的长工。刘氏留守在家伺候庄稼，农闲的时候织布纺线，换些零钱补贴家用。魏狗四整天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是个十足的顽劣少年。上他家告状的人无日无之。

        难得的一家人团聚，茶余饭后，刘氏把送魏狗四去私塾读书的想法讲出来，征询大家的意见。魏志敏和魏钊异口同声地赞成魏狗四去读书，只有魏狗四本人不愿意去读书。

        时年七岁的魏狗四执拗不过家人一致的坚决态度，不情不愿地去了私塾。

        教书先生认为“魏狗四”一名不文雅，遂将“狗”字去掉，将其改名为“魏四”。

        魏四在学坊的教室里，整天脑子嗡嗡响，心里闷得慌。如同深陷囹圄，脖子上桎梏一把枷锁。逃学旷课成为家常便饭。教书先生最初是说服教育，喋喋不休地讲道理。魏四像放养在草原上的马驹，浪荡成性，突然间进了学坊，浑身不自在，哪里能听进去教书先生婆婆**唠叨。

        魏四不厌其烦，教书先生也失去了耐性。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同学们在晨读，教书先生在案前。

        魏四慢悠悠地走到教室门口：“报到！”

        教书先生抬头一看，又是屡教不改的魏四，大喝一声：“你过来，把手伸出来。”

        教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啪、啪、啪。”戒尺打得魏四手心火辣辣的疼。

        “大家继续读书，放学后背涌不下来的学子，背错一个字挨一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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