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难得的交谈
        被神秘人抓走的黑零失去了意识，脸上的白线也随之消失。

        神秘人带着他突然出现在了一个黑色的通道内，他看着自己右手抓着的黑零，轻声说：“先睡会儿。”随后左手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将黑零的头斩下，黑零的身体和头部瞬间化为了一堆黑沙，但唯独脸上像面具一样的物体仍然保持原状，他又将手掌放在这些沙子上，沙子便全部聚集起来形成一个黑色的方块。

        他把方块放进了衣服的包里，然后一只手拿着黑零的面具，一只手往左边的墙上像敲门一样敲了两下，墙壁往后退了一点，中间露出一点缝隙然后打开。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会客厅，这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外探进来一些白色的亮光。玄渊和那位控制黑狼的人就坐在椅子上，隔着一张桌子，他们都看向了走进来的神秘人，神秘人将黑零的面具放在玄渊的面前便消失了，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玄渊说：“您看如何？”“你的分身只解决了一个？”“您说笑了。”玄渊没有继续说下去，“行吧，”黑狼控制者说，“和你们这些进行权利争夺的人聊天真是麻烦。”他消失了。

        玄渊见他消失后，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场景突然出现变化，就像是完成了一次瞬间移动一样，从之前的会客厅到了一个办公室内。

        玄渊拿着黑零的面具，在椅子上坐下，办公桌上正放着分身回收的黑色方块，玄渊把黑零的面具放在方块上，往突然探出的虚拟投影版上输入了一串的指令。

        只见方块散开再次化为黑沙，又一下子像归巢的蜜蜂一样钻进了了面具内，面具上的白线再次出现，玄渊把它往前一扔，面具就释放出黑沙造出了一个人型。

        “哈，”黑零躺在地上将身子撑起来后盘腿而坐，“只抓我一个，是有原因的吧？”“不愧是我信赖的人之一。”玄渊站了起来走到黑零面前蹲下说：“你的想法应该有所改变了吧。”

        “我已经不是你的手下了。”

        “但你一直在替我办事。”

        “我一直很疑惑，你明明可以做个好领袖，可不仅被人说成是昏君而且事实也是如此。”

        “我做事是有目的的，这里是一个机器内部，而我只是一个映射，却又知道一切发生的事，所以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他停顿了一会儿，仿佛做了一个短暂的思考，纠结一个选择，“这个世界在变成‘网络’的时候，总共有包括我在内的三位开发者也进入了这里，而我们之间在进行一场游戏，我们都有无限的权限，但是不能直接干涉一切，看谁的棋子会先掌握整个世界。”

        “所以才派出了我们……可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更好地去解决，我们行动需要时间，可是每分每秒可能都有人在被压迫。”

        “‘出手压制那些权势者就可以带来和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不能直接干涉，可以说我只是在下棋，我必须保证棋子可以服从我，这样我才有资格继续下去，国家是由人民组成的，而现在那些权势者撑起了我的国度，没有了他们的支撑我迟早要输，我的处境在这场游戏开局可以说是最糟的。”

        “那就任由那群家伙放肆？”

        “事情总会有多面性，胜利也总会伴随牺牲，如果不为大局做出牺牲，是走不远的，被情绪驱使得一时举动可能会带来更多牺牲，你也不想看到吧！”黑零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难道就抛弃了那些正在受苦的人吗？”

        “我也想救！但是无法忍受一时是有可能会全军覆没的，这是个连环套，一环又一环连接了起来，选择所伴随的可能性是很多的。”黑零没有说话，他心中还有一丝怀疑。

        玄渊说：“希望你能在现实看清全貌，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王牌，如果你够努力，说不定可以代替我，去实现所有人的理想。”黑零仍有怀疑，也有了疑惑，但他尽量控制自己，因为玄渊可能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才说这些话。

        黑零问道：“为什么选择我？”“因为我在你身上看见了我，曾经，我自认为已经了解了一切，其实只理解了冰山一角，受到理想的影响，有着自己的自信，不过后来才懂有的事想是没用的，因为我们想到的是建立在已知上的可能，而现实是建立在所有上的可能，没经历过，真不能理解，甚至都无法想到。”黑零瞬间明白：这不是侧面教育我吗？

        “赶紧去帮助你的那些临时队友吧，我会帮你的，说不定你表现得好了，我还能和创造这个空间的神秘管理者打好关系。”“真是麻烦，不过你总算和我聊这么久的天了。”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心里似乎都有一丝微小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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