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亲情的抉择 (2 / 3)
        “不要太难过，这件事的罪魁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借的钱”同事说。

        “嗯，人已经死了，谁都别责怪了”

        “你不要太过于自责，你看这些天还不是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你那弟弟，也没见到个人影儿，都是亲生的，怎么就你孝顺啊！”

        “我也不孝了，就这样吧，火化就火化，我带着骨灰回去”她咬着牙说。

        “你自己想通就好，大家都也不好劝你，但现在来看，火化带骨灰回去，成本低。你爸爸已经走了，你再怎么孝顺，他也感觉不到，体会不到了”

        听到同事这样说，她又一次抽泣起来，她想到：劳苦一生的父亲，并没有在儿女这里得到什么回报，更多的是在为家庭不断地付出，不断地供应钱，不断地消耗自己的身体。她想到父亲消瘦的身体早在前几年都有劳疾，说好了再挣点钱，就安心回乡种地。谁知道呢，谁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父亲离世了，现在这个家就基本散架了。她每当想到带着父亲骨灰回乡后，要面对家族里的所有人，该是怎样的场景呢！她想着想着讪笑了起来，像疯了一样地开始笑，笑声中裹挟着哭喊和嘶吼。

        次日清晨。

        “医生，我们把我爸爸火化了吧，我决定好了”

        天气恢复了以往的晴朗，阳光横斜着插入医院的大厅，雨后泥土的气息在阳光的席卷下，迅速地被烘干，升腾，消散。她今日穿着一件褐色的牛仔布衣服，和大厅里白色的地砖形成鲜明的对比。再加上晴朗的天，一切宁静而美好。

        “好，这样最好....”医生说。

        医院简单的整理了候三栓的妆容，殡仪馆的车子来把遗体装车，她跟着上了车，开出了医院。之后的流程大体都是安排好的，一气呵成。没有什么人悲伤，就像是流水线上的加工生产的物品一样，最后给了她一件成品：就是个陶瓷罐子。

        她还是无比郑重地接过来，用事先准备好的黑色的包袱把罐子包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在包袱的周边用日常的衣物围起来，以保证运输中的安全。

        当时满腹抱负地来到这座城市，想通过自己的勤劳改变家庭的现状，而如今是如此狼狈地离开，期间仅过去不足半年的时间。这座城市对她这样的外乡人，是不够包容的，虽然在街头乡尾的宣传标语上，都写着城乡一体化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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