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牛 (9 / 12)
        七日时间一到，砂盆一甩，哀乐一起，出殡了，牛大壮跟她媳妇潘小凤，以及一些晚辈披麻戴孝凄凄哀哀，游孝半村，去了坟地。

        贫苦之人大都靠天吃饭，有山靠山，有水靠水，整年忙作也就只为糊口过日子而已。

        牛大壮的瞎眼老娘死后，他该进山打猎还进山打猎，该忙活啥，就忙活啥。只是整个人变了不少，不想以前那般脸上老是挂着憨笑，对那些顽童往往也是呵呵一笑，也不再跟他们闹耍。

        一个丈八金刚一样高大的人，脸上没了笑容，谁见了心里不抖上两抖？

        时间久了顽童也就不缠闹牛大壮耍闹了，但牛大壮每次进山摘到什么山果，还是会给那些顽童解解馋。

        牛大壮的瞎眼老娘死后不到半年，她的媳妇潘小凤也死了，潘小凤是牛大壮亲手杀的，同时还死了一个走乡串村卖东西的卖货郎。

        这事要说起来，还得从牛大壮的一个邻居王婶子说起。

        那王婶子有次串门回家，在家门口摔了一跤，疼的爬不起来，正好她家里人都没在，牛大壮在家听到动静后，便把那王婶子搀扶送回了家，还去外村找来郎中给摸摸骨看了看。

        就因挂念牛大壮这点好，这王婶子多叮嘱了牛大壮两句，让他以后出门早点回家，别老回来那么晚！

        牛大壮权当这王婶子的话是关心自己，没往别处想，他没生那个心眼，日后出门干活什么的，一直是早出晚归。

        有次进山打猎运气好，提前半日便回了村，拍门进家。

        牛大壮在院子里拾掇好猎物，去给双亲灵位上香时，一个突兀的喷嚏声，像是火药引信一样，引爆出了一些龌龊歹毒的肮脏事。

        这喷嚏不是牛大壮打的，不是潘小凤打的，也不是孩子打的，而是另有其人，那人被牛大壮从他老娘那屋子里的土炕下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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