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1 / 15)
        “我们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的世界外，有没有其他的世界？”

        我曾经无数次地思考过这些问题，它们在我的童年时代、少年时代一直引领着我去探求这个世界的答案。但是我并不知道，这所谓的“答案”，究竟是真是假，还是说，这是某些人希望你看到的……

        霍克斯靠在屋顶上，晚风吹拂，偶尔带起他的头发。

        “小子，你听清楚了。”马克咳嗽了一声，“明天还有活要干，快点回你床上睡觉去。拉斐尔家可是个大户，明早要赶去他们那里安装雕像。去迟了，就屁也别想捞到，懂了没？”

        “明白了。”

        霍克斯知道父亲的性子，也知道明天的工作带来的收益几乎等于他们家平常半年的收入，他非常不情愿地从房顶上顺着生了锈的铁梯子爬下来，梯子在他爬动的过程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碎屑和灰尘也从天花板的缝隙里落下。爬到最底处时，他不自觉地望了眼头顶的星空。

        “明天见。”

        天窗“砰”的一声合上了。

        利瑟斯坦因的外城——或者是那群城中央的上等人们在用餐闲聊的工夫戏称它为“地上下水道”的地方——霍克斯的家就位于此处。一座高度发达的都市周围竟也会围着这样一片格格不入的地方，或许听起来有些荒诞，不过在这“下水道”里住着的人大部分是不在乎的。马克，霍克斯的父亲，勉强算是个靠做雕塑谋生的手艺人——据他所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门活儿。不过这年头谁指望着靠这玩意吃饭呢？在旁人眼里，干这行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统领早已经说过，虽然城中的那些人现在是“上等”，但那是暂时的，那是因为祖上的功绩积累而成的，而城外这些土地山川，他们说了，只要用心开垦，那就是劳作的人应得的，以后建成，有的是好日子过。

        “真是傻子，抱着一堆石头玩，以后他们家迟早得饿死。”

        这是旁人议论柯林斯一家的语气。

        霍克斯还记得父亲先前总在自己面前吹嘘曾经自己的雕塑有多么受欢迎，甚至还用上了“趋之若鹜”这样的形容词——说实在的，大多数话都只能信一半，这里可能只有一成有余的可信度——还在什么比赛里得过奖之类的。但之前也说过了，霍克斯对父亲的性子也算是掂量的清楚：这老头子脾气时好时坏，怪诞，总希望自己能跟着他的意志来，稍有些不满意就会在语气里加上些阴阳怪气的语调来嘲讽。但他习惯了，父亲这么不屑于去干苦力，只想着种豆得瓜，贪着小便宜，导致他们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基本全是靠母亲买布料回来做衣服再卖出去得的些许利润支撑住的——那些衣服也不值几个钱，毕竟身处繁华市区中心部分的人们都穿着特殊的服装，材质也完全不是布料——霍克斯也只是听说是这样，他也没有亲眼见过，因为周围并没有人真正穿过这样的衣服——所以这些服装也都是**给周边的穷人。现在母亲病了，做不了衣服，收入自然没了来源，再不想点办法，连家底都要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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