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闻仙途 (4 / 4)
        男子似乎看透了立山的内心，淡然道：“我于十日前到此布了一座杀阵，欲杀妖于此，若是前些时日倒也无妨，你上不了这山。好巧不巧，今日你与那妖竟然同时登山，我怕打草惊蛇只好隐匿阵法。缠斗之时我有意护着你，被它利用，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被那厮逃遁。嘿，以妖族记仇的性格，以后怕是要麻烦不断咯！”

        立山不由得暗自庆幸。果然，神仙都是慈悲、善良的。

        “善良？小子，今天如果不是我，换作其他人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甚至死后你都入不了那轮回！毕竟凡人太过弱小。”男子嗤笑道。

        男子的意思很明显，修士要杀凡人就如同凡人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可以不用任何理由。说的更直白些就是，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接下来的对话让男子对立山的感观好了一些。

        “那老神仙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在山巅又为何挪步？”

        “我看见一只小虫，虽然每个人都曾无意中杀死了很多类似的小动物，但看见了和没看见是两码事，我想这么做是对的。”

        “那么在我眼里，你就是那只虫子。不同的是修士与人类本是同源，所以我救了你，就这么简单。”

        在大多数修士眼中，凡人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男子却有些不同，虽然也曾为凡人的劣性所恼，但也曾被人间真情所动。在修界难道就真的是纯粹的弱肉强食吗？不是的！情之一字存在于所有生命之中。而且他曾在某部古籍中看过一句话：远古有大贤，由人而仙，广施恩泽，造福苍生！遂天地昌盛，黎民繁荣！

        最后，也许是因为这一席谈话，男子并没有抹除立山的记忆。随手虚空一抓，给你立山一粒药丸，告诉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服用，可延寿十年，算是这一顿晚饭的报答。随后便无影无踪。

        立山已毫无倦意，在今天这座充满神奇的山上一坐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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