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二） (2 / 2)
        我的耳旁响起了《despair》，头上突然一痛，待我从疯狂的旋律中回过神来时，面前的墙壁上暗红的血液缓缓的流淌下来，我怔愣中摸了把脸，手上满是血迹，麻木中，一种疼痛涌上我的额头，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我刚刚做了什么。

        听说当人早上起床的时候总是尝试用大脑操纵身体，但最佳的效果却是用身体操纵大脑。我大概就是被身体操纵了吧。

        一段段的记忆被拂去尘土，如幻灯片一般交织在我面前。大脑为了自救，拼命从过往中汲取毫无意义的语言。

        我看到了小时候和隔壁猫蛋一起玩火，看到了小学那个总是借我钱不还的无耻之徒，还有初中第一次罚站一个人哭的满脸是泪，考试考了全班第一父亲说我干的漂亮，奶奶说才第一。

        还有熟悉的教室，作业和课本永远垒的高高的，能把脸埋的严严实实，写不完的作业和上不完的课，早上五点起床的闹钟声还有同桌的抱怨。

        还有好多好多，无论是痛苦的，还是温暖的，一起涌上来。

        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听说人只要经历过一次濒死的经历，就会更加爱惜生命。

        我再清楚不过了，这不过都是因为本能。

        人就是这么一种拿本能来大做文章自我感动的可笑的生物。

        昏昏沉沉的睡意伴着疼痛向我袭来，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安适，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或者是害怕失去的筹码了。

        这场赌局结束了。

        是的，都结束了。

        一束温和的光映入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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