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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穷乞丐李三
s城,一个新兴的城市坐落在水路兼备、交通便利的咽喉之地。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得s城经济繁荣,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一年一度的冬季又到了,s城的上空已飘飞着轻盈洁白的雪花。雪花像癫狂的柳絮在风中飞着,又悄无声息的落下,不一会儿的工夫,s城披上了雪花亲手做的素装冬衣。s城是所有城市中迎来白雪最早的一个,因此,s城又叫做“初冬”。这里的人们对冬天的到来可谓了如指掌,从北风初次刮起带来的丝丝凉意,到天空中首次飘下晶莹剔透的片片雪花,他们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切就像事先约定好的,大家为了迎接冬日的到来从未缺席过。雪花从一望无际的天空轻轻飘落下来,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一朵朵一片片晶莹如玉,洁白无暇,像天上的仙女撒下的玉叶银花,又像天宫派来的白色天使,是那样的美丽,无私的把大地装扮成了童话中的白色王国。无论有多麽的寒冷,居民们也会全家出动,去欣赏冬日的雪景。他们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三五成群的行走在小巷里、公路旁、店门外、郊野外、公园里......拿着手上的手机拍照,一张张清晰的照片上保留下来的不仅仅是优美景致,还有时间与岁月。他们穿着五彩斑斓的衣服,行动迟钝的走在雪地上,因为此时地上的雪已没过脚踝。他们小心翼翼的走着,远远看去就像企鹅披着人的衣裳在转悠。游玩的人群里,有开宝马招摇过市的富家子弟,有脑满肠肥的商业老板,有衣食无忧的的贫头百姓,他们玩的忘乎所以,似乎在他们心里从未有过伤心烦恼之事。
冬日的白昼是那样的短暂,大家还沉浸在喜悦中天色就决然地渐渐暗淡下来了,玩得不够尽兴的人们被迫与欢乐告别,缓步地躲进那温暖舒心的房子里。此时此刻,已是黄昏时分,黑压压的天空中已没有白雪在纷飞,只不过来了一个更厉害的角色——寒冷的北风。不一会儿,路面被吹得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虽然城里面看不到屋檐上下垂的,尖利无比的冰柱,但是“窗花”还是有的。屋子里的暖气遇到冰冷的玻璃结成了形状各异的图案,这使得活波可爱的孩子们的大脑浮想联翩。通过明净的窗户向外望,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公路上此刻停止了喧嚣,也许是积雪太厚妨碍了车辆的通行。偶尔也能看见几辆车从路边的大树下驶过,也许是有什么急事,要不然谁会冒着寒冷出门呢?大街小巷,千家万户,此时不约而同的打开了电灯,把城市装点的绚丽多彩,金碧辉煌,如同白昼。
p区,有一户姓刘的人家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的享用晚饭。谈笑风生间,门铃急促的响了起来。王小英(房子的女主人)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端着饭碗一边唠叨一边把门打开一看,一个蓬头垢面,穿戴朴素的青年立在那儿。
“你有什么事吗?”王小英用一双惊奇的眼睛在这青年身上上下打量着。
拿s城而言,要在城里找到一个要饭的简直难如登天,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王小英用好奇的眼神注视着这位青年许久,看他的穿着与打扮难免认为他就是一个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乞丐。
“阿姨好,我叫李三。”李三一边抖掉肩上头上的雪花一边彬彬有礼的说,“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李三见王小英没有任何反应,她仍是用好奇的眼睛盯着他,于是又补充说道:“天色已晚,请阿姨行个方便,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我舅舅。”
“什么,你还有舅舅?”王小英从新闻直播看到的乞丐大多是没亲没故,可眼前这位说出的话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他就是一个骗吃骗喝,打着去找亲人的幌子想留宿一夜。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王小英刚想关门,屋里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老婆,游客来访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啊?”中年人啃着鸡腿说。
“老陈,他是个乞丐。”
中年人刚才多喝了几杯,酒精开始麻痹大脑神经。他摇摇晃晃走到李三跟前仔细的查看一番,然后用手中的鸡骨头指着李三哈哈大笑说:“老婆,我老眼昏花了,连面前的乞丐都认不出来。”
“同意还是不同爽快点,别一口一个乞丐地叫。”李三最讨厌有钱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到这对夫妇的德行更是让自己恶心。
“你不是乞丐吗?”老陈本想再喝几杯,可是被李三的话又拉了回来。他步伐颠跛地转过身轻蔑地问。
李三知道今晚要露宿街头,对留宿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不如趁早离开,懒得与不明事理的人浪费口舌。空中又刮来一阵寒风,李三穿着的还是秋装,又没有多余的衣服御寒,无法抵挡刺骨寒风的侵袭。他浑身直打哆嗦,像装满谷粒的竹筛子,正使劲抖动全身出去杂质。李三身上没有什么杂质,唯一的就是片片白雪。
李三欲走,被烂醉如泥的老陈用沙哑的声音喊住:“不是我见死不救,我家实在太小,无法容下第四个人。”
“爸爸,楼上很宽敞,就让这位可怜的叔叔住一夜吧。“一个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戴着一定用狐狸皮制成的黄色绒帽的小孩说。
起初,李三忙着借宿的事并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王小英身后的小女孩,也许是她妈妈身体壮得像一头猪,完全看不到小女孩的存在。她用一双囧囧有神的眼睛看着李三,李三也深情的望着她,从她的眼里李三莫名看到了春日的暖阳,瞬间感觉浑身暖哄哄的。
“大人办事,小孩子少管。”王小英用她那粗壮的手试图拉着小女孩回到餐桌前,温顺懂事的小女孩硬是不肯。挣扎中,王小英的饭碗落在了地上。王小英略带恼火的语气说:“这孩子今天是撞邪了吗?”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李三随口问问,因为没指望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孩子的回答,所以把声音压得很低。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小女孩像着了魔似的,突然间不吵不闹,还面带微笑地说,”我叫陈叶灵。“此时此刻,小姑娘和李三默默无言的凝视着对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叶灵,别再闹了,听**话赶紧回去。“老陈醉醺醺的说。
”我记住了。”李三有种说不出的悲伤涌上心头,“谢谢你的一番美意,小孩子要听父母的话,知道吗?”
说也奇怪,小姑娘安安静静的走到里屋,从窗户中看见李三缩头缩手的行走在慢慢长夜的雪地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路口的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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