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选择，或生或死 (5 / 5)
        两寸、一寸、半寸……眼见冰冷的手术刀即将落下，一直当机的大脑终于发现一处问题，张雨纤宛如抓住最后的稻草，大声喊道：“等一下！这有问题！这不对！……”

        “哦，有什么问题？”三号居然也停住了手，似有兴趣地问道。

        “害怕死亡是因为害怕死亡的痛苦。用痛苦逼人去死是在本末倒置！

        害怕没有减少，那个如果人下一刻就可以安然逃脱他也不会愿意死。

        这只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答案！”

        憋着一口气一股脑全部说完后，张雨纤双颊都有些泛红。心脏“咚咚咚”一下一下地砸在胸壁上，宛若就要炸开。大脑的“灵光一现”似乎因为“余额不足”，再次回到一片空白的状态，简直连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都几乎无法思考。

        三号无聊地捏着个酒精棉球，同时心念微动：思维转的很快，还能反应过来。高压爆发的类型么？那么意志又如何？精神崩溃了的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淡声道：“你这是想和恶魔讲道理？”

        张雨纤脸色发白，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对方摆明了不打算讲道理，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不清楚为什么简之还没动手，不过不择手段一直都是恶魔的行事风格。”三号一边说，一边手下终于不再停顿。

        “等等……不要！……救……”

        手术刀划下，张雨纤猛然瞪大了眼睛。先是恐惧如极寒吞没理智，又是疼痛若锥子刺入大脑，本就不多的意志力瞬间被绞得粉碎。

        一切的变化都只在一秒。中没说完的话生生停在喉咙中，一秒后都化成一声声长声地惨叫。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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