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龙江斗乐 (2 / 5)
        望着这般怡人的景色，赵存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张爹，中原之地山清水秀，咱们为何要去往塞外？”

        他见张胖子饮酒不答，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便自顾说道：“当日在乌岭镇的酒铺里，我也听说了幽州城的事情，是不是和那个叫什么白蟒寨的有关？”

        张胖子叹了口气，点头道：“我与你成爹既已打算离开中原，也无需再瞒你了。这件事的确和白蟒寨有关，而根源就是你怀中的镇魂古玉。”

        少年心下好奇，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古玉。此玉质地青润，晶莹透亮，像是半块阴阳鱼的形状。

        “爷爷曾说过，这镇魂古玉我打小就带在身上，别人不会知道它的存在，也不让我对其他人说起。张爹说全因它而起，却叫人想不明白。”

        “那时你还未出世呢！”张胖子饮了一口闷酒，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等到了塞外，我再慢慢的说与你听。”

        他这般怅然无奈的神情，赵存雪从未见过，少年有心安慰，便扬声道：“张爹，书上都说塞外之地广阔无垠，草长马肥。到时候咱们策马驰疆，无拘无束，又怎是中原比得了的？”

        张胖子心知这孩子懂事，便应道：“说的极是，到时候张爹教你射雕打猎，可不许偷懒呐！”起身拿着船桨，又自撑船，回头说道：“存雪，给张爹吹个曲儿吧。”

        赵存雪“嗯”了一声，横起玉笛。

        笛声一出，苍然悠长，清高旷达，让人听了好似身处千里塞外，长草茫茫，大有开人襟怀之意。

        他吹了一阵，笛声陡然拔高，宛若万里长空中忽地飞来一只苍鹰，引吭长鸣。接着曲调一转，又自厚实雄浑，恰如骏马奔驰，无拘无束。

        他从小受成林教诲，与书本和音乐为伴，这吹笛的技艺自然极高，将这两股调子吹得交相发出，忽上忽下。高亢时灵动不拘，好比鹰翔九天，展翅迎风。浑厚时音重律急，犹如马驰八方，黄尘漫天。吹到精妙之处，两调合一，沛沛洒洒，上下交鸣。

        张胖子被笛声牵引，豪气顿生，行船飞速犹如离弦之箭。面前的江水仿佛也已化作塞外草原，头顶群鹰飞舞，时起时落，脚下万马奔腾，声震于天！

        他禁不住喝个好字，忽听远处响起一阵箫声，其音如月下泠溪，石间幽泉，虽然舒缓轻柔，却空谷传响一般透过笛声传来。

        赵存雪听那箫声宛转低沉，好似松下夜语，了无一丝杂音，不由得解下长笛，随着对方的节拍轻轻敲打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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