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墨杀 a3 (2 / 2)
        他们边说边朝何震西鞠躬。女方鞠躬的幅度更具仪式感。

        他们朝院外方向走，一部貌橙色捷达出租车不耐烦地等在路边。上车前他们又转过身来扬了扬手，女伴像方才那样又深鞠了一躬。捷达已消失在远方转弯处的尘烟里，马格还能闻到残留在破烟灰罐周边的草本植物香。

        “怎么像是霓虹来的。”马格说。

        “你蒙对了，”何震西抖出一支中华给马格，用马格的打火机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支。“从日本回来不到1个月。”

        “谁的葬礼？”马格想起那黑纱。

        “李红兵一一知道那个画家吧？”何所吐了个烟圈，又吐了条直线。

        “县文联的那个？”马格略有耳闻。据说那厮睡过的女人比画过的画还多。

        “上个月挂了一一脑出血。刚才那个是他儿子李剑淇，回来奔丧的。一起的是个日本女人，叫什么来着……尾崎香月......世事无常啊，他们原打算回来结婚，结果赶上了葬礼。”

        马格急着去见李下。他扔了烟蒂，用遥控给大院门口那部老祖母级的警车解了锁，何震西跟着他走到车门口。

        “听说脑袋找到了？”何震西两手插进裤兜，半个身子倚在打开的车窗上。

        “你跟我去瞧瞧？”马格笑道。

        “我去。”何震西扭头吐了口痰，一副恶心样儿。“找到就好。那案子再不破，我看侯队那把椅子都坐不稳了。”

        马格发动了引擎，空调跟放屁似的排出一股臭尘垢味儿，他从何震西兜里抓出那包中华扔到副驾上，狠踩油门，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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