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偶遇 (2 / 4)
        我没有回答梅惠的话，只是微笑，这是我通常回应的方式，她也习惯了我不喜欢用话语来回答她。这时候，在她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迟到了，你还怪人家不等咱们呀！”

        我忍不住仔细打量刚刚说话的男人，只见他穿着牛仔库加白色衬衫，高大魁梧，可以说是英气勃勃的样子。他的皮肤很白，有点眉清目秀，活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

        “你都吃了什么啦？”梅惠很不客气地问我。

        “两杯奶，一个包子。”我说，然后瞧着她微笑。

        “你昨晚去哪儿风流了？今天怎么像一个饿鬼一般，居然不等我们就吃早餐了。”她微笑着说，一双大眼睛忽然眯了一下。她的笑容很甜美，任谁也不会觉得她笑的时候也像一个男人。

        “我昨晚做梦了，梦见自己生病了。”我苦笑着说。

        她眼珠子转了转，歪着头打量我，低声问：“生了什么病呀？不会是相思病吧？”

        我假装咽口水，说：“是饿病，我生了饿病，哥们。”我很少跟她说咱们是哥们儿，但现在居然说出来了。

        “那是恶鬼生病。”她嘻嘻一笑，白了我一眼，然后瞪着我用过的奶茶杯。

        这时候，老马和阿力已经将选好的早餐摆放在邻桌上，和我并肩而坐。罗昙拿着装好早餐的托盘姗姗而来，却没有和老马同桌，而是坐到我的对面来。她点了一碗肉粥，一个鸡蛋和四个小肉包子。

        两年前，她吃早餐也喜欢这样，坐在我的对面，喝肉粥，吃鸡蛋和包子。今天唯一不同的，是她选择肉包子。我记得她早餐从来就没有吃过肉包子，她说肉包子没有菜包子香，也没有菜包子好吃。

        曾经，在这个餐厅里，我们有多少次默默相对，又有多少次相视而笑？那些远去的故事，她是否还记得？

        我知道，她当然还记得，不然她就不会坐在我的对面，而且还先看我一眼，才把目光集中在早餐上。她总是习惯用左手将鸡蛋拿出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先吃包子，吃完包子才开始剥鸡蛋。她过去的动作很轻柔，现在也一样。

        关于她把鸡蛋拿出托盘，然后曾经让我的同事当成玩笑来找话题，结果大家都不欢而散的事情，她是否还记得呢？

        我在暗中说：“罗昙，你变了很多，连吃早餐的习惯也没有了！”

        那天周末早晨，我们来到餐厅里，而我的同事吴狄、高毅和另外几个人也在餐厅里。那时候，我们刚好是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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