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坐而论道 (8 / 8)
        开了一个头，接下来的人，一个一个直抒胸臆，余梦在尊重他们的基础上，一个一个指出思考的问题所在，便一个一个退了出去。围观群众看的爽快，酒馆的吃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掌柜赚的也爽快。

        道场空了一半，陆识听了半场一言不发，像是在局中的局外人一般。

        朱红捶累了，跪坐在余梦身旁，时刻准备着，为他斟酒倒茶。

        “诸位，请继续。”余梦半场下来，没听到有价值的论调，便寄希望于下半场。

        下半场第一人，是位瘦小的女子，面黄肌瘦，看起来营养不良。头发打结，看着糟乱不堪，旁边的读书人早就远离开来。

        她站起来，桌子上的果盘与水酒都空空如也，可她的眼光盯着远处，余梦桌上完全不一样，看着十分精美的糕点。

        “小姑娘，你有什么想法？”余梦知道武新帝上任之初就废黜了女子的三从四德，虽然推行缓慢，但看见这位瘦小的女子出现在这里，就能确定这项决定还是慧及到了一群女子。

        瘦小的女子在对角，离得远，朱红被余梦叫过去代为传达。

        朱红走过去，温柔弯着腰，对着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管说的好不好，姐姐请你吃好吃的。”她眼眸透露出的，都是善良。

        “嗯，姐姐，我叫姬芊，记住我的名字哦。”姬芊眼睛放着光，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对着朱红笑。然后她转向余梦，虽然心中全是信念，可出来的声音还是小到听不见。

        朱红听见了，她面容迟疑，私下下了决定，不方面说出来，走到余梦旁边，跪下来附耳道：“她说，武朝自废黜世袭制过了三百年。开了类似酒文论坛，向上推举的制度走了三百年。现如今，该换一换，换成……”

        她顿了一顿，道：“科举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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