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风流 (1 /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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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风流 (1 / 4)
        纷飞的思念渐渐的凝炼成一条线,逆流前行在时光的长河中,脑中关于如流水般匆忙逝去的五年光景依旧充满着如南柯梦般的不可思议。至今时时的午夜惊醒,依旧会如一个孤独的乞儿般在寒冬抱紧身体,希翼得到一点安慰。直到感受到丹田内缓缓流动于经脉中雄浑纯粹的真气才仿佛真正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圆木,惊悸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毕竟在这个世界只有实力才是立身立命的根本。

        古人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家道中落的杨正早早的就有了相较于家境殷实的无忧少年更为早熟的担当与韧性。相较于一般少年的人生来说,杨正的生活经历略微坎坷一点。

        出生没有多久,母亲因为身体虚弱加上生育伤了元气,未能及时得到进补疗养,早早的撒手人寰,父亲单名一个秀,字少卿乃江左名士,为人旷达,淡泊功名,不堪朝廷世族权臣当道,纷扰百姓,不应征辟为官,又不事生产,好仗义疏财,结交豪杰,厚施而薄望,故家境每况日下,杨正大概还未出生的时候家里田地祖宅便被变卖一光,使得曾经“一门三鼎甲,四世六尚书”的绥舆花木园林,甲于江北的杨家在杨秀这一代败的精光。

        所幸杨秀年少工于书法,写的一手好字;兼之长成习以文章,经纶满腹学问,声誉驰闻于江南江北,天下名士皆争相以交之。遂漂泊淮、泗之间,聚合江左名贤优游于山林之下,弹琴、饮酒、酣歌、校论诗书,已然是一位达乎天命,任性风流的真名士,大君子。

        然而一位真名士,未必能够成为一位好父亲。

        自永嘉以来,国家震荡,偏安江左,淮、泗之间已成边境,徐州乃四战之地,烽火狼烟遍地,百姓流离失所,名门士族也多南渡避祸江南,留下的也多艰难度日,所仰慕杨秀贤名德行的人多有所周济粮食,钱财,然而dong乱年间,人人都生活的不容易,很多家庭连自己都不能养活,又怎能奢求供养名士时还兼顾着一个小小拖油瓶。

        杨正自蹒跚学步起,就流落于绥舆百家之中,也天生这个小家伙命硬,硬是靠着乡亲们东一口西一口施舍的百家饭救济勉强活了下来,杨正的小名“寄奴”便是后来父亲感念“里”有仁厚美俗的乡亲们救助之恩起的名字,也希望儿子无论日后的人生中无论取得怎样的成就,都能够不忘家乡父老的恩情。

        五岁的时候,已过而立之年的父亲竟然又续弦了,令杨正永远想不通的是后母是竟然出身世代簪缨的广陵名门“江平宁氏”的大家闺秀。诗书传家的宁氏教养出了一位天真烂漫而又知书达理的十六岁花季少女,她本来的人生轨迹应当是“宜作夫人,为众女师”般要么入宫廷待诏成为皇帝的女人,要么联姻江左豪族,从此相夫教子。二者都是可以从此过上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富贵生活。

        只是钟灵毓秀的名门士女从小受宁氏家风浸染,不爱荣华富贵,爱上了才华横溢的落魄公子,然而才华与情怀许多时候解决不了很多事情,比如吃饭、住宅等……

        宁诗选择了一条最为艰难的路,从此吃尽了许多辛苦,这大概就是因为爱情吧。

        寒食节前,春风拂面,十六岁的少女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和三五个家族闺友相约城外踏青,还未走到河边百步就听闻一声长啸,清澈萧冷。待行到河边,乃广陵名士曲溪相会,中有一人美姿容,面至白,弹琴长啸,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待其醉也,颓唐如玉山之将崩,风流若神仙中人,正是杨秀杨少卿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曲溪河畔初相遇,一见杨秀误终身。潇洒不羁的名士风流深深地俘获了宁诗那颗青春萌动的少女心。

        大概老天爷一时的打盹,月老醉酒后胡乱的牵线,错点了这人间的鸳鸯。宁诗一群姑娘着嫩绿色的春衫,青丝点缀的花缎布鞋,广陵的姑娘润色于江南水土,天生面皮尤为白净。

        宁诗如出水芙蓉般细致的腮红,柳叶一般尖尖的的眉梢,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如秋水一般干净明澈,摆动如柳叶般的腰肢循着琴啸声踏步到河边的时候,风吹着丝袖飘飖还带着暮春蔷薇初开般的花香,就是一道人间最美的风景。

        在这样好的天气中,城外也多是出游的行人,自是有许多游手好闲的浪荡子,抑或骄纵跋扈的豪门膏粱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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