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杀戮中绽放的黎明之花 第十二章：圣母院（下）
        “当花朵盛开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观看，但总是有人想把花摘下来，却总是不了解越加鲜艳的花就越加致命。”

        站在镜子旁，安格斯双手扯着嘴角，无论多少次，扯开的笑容都回归原状。虚伪的微笑总无法长久保持，就是自己也有看腻的时候。

        礼拜日，去教堂做礼拜是必要的，尽管只是一个形式。

        形式，这个世界的形式千千万万，唯有去教堂做礼拜是安格斯最厌恶的。

        尤其是每一次做完礼拜后牧师的话语，“孩子，神在注视着你。”

        神，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或者说真的有教廷宣传的那位神？安格斯无法判决神存在的真实性，对于一个隐秘组织的人而言，这句话本该是笑话，隐秘之上的万灵都是神灵，也都是生物强大到了极点的产物。

        教廷的那位神，没有任何的称号，简单至极。却在能力上大书特书，全知全晓，无所不能。

        安格斯对于超凡世界的认识绝大部分来源于极夜会，而极夜会也不会吝啬一些关于隐秘的知识。在酒馆有两间上着锁的房间，其中一间就装满了超凡书籍以及一些零碎的没有被整理的隐秘记载。一百枚金币进入一次，很“合理”的价格，与这些知识相比，一百枚金币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在安格斯泡在里面的时候，看到的其中一本书很直接介绍了隐秘之上的万灵，书名也很直接，就叫《隐秘之上的万灵》。作者是莫加罗·戈米斯，一位读者很小众的博学者，存在于百年前，但在名气方面完全不弱于拉里·戴。他是一位实实在在的阴谋论者，让他出名的是两个完全找不到头绪的阴谋论。

        第一个阴谋论是关于教廷的，教廷最初的时候犹如随风飘着、忽明忽暗的火花，却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成长为庞然大物，掀起了东征时代。莫加罗认为让教廷能够一路平安发展的源头是三大帝国，之所以三大帝国一路保航，是因为教廷是三大帝国的皇帝窃取神秘之上力量的产物。

        三大帝国的始皇帝拥有着常人所不能极的眼界以及野心，刚刚形成的三大帝国已经无法再维持战争，一个统一大陆的帝国或许回会建立，但绝不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三位皇帝都不是传奇，看着逐渐老去的容颜，看着树立在广场上不朽的神灵的雕像，不一样的眼界让他们打起了信仰之力的注意。教廷成功的卷袭大陆，三位皇帝在教廷东征开启的那一年里接连过世，成神计划悄然成功。

        莫加罗的这个阴谋论有一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的缺陷，既然是三位皇帝，按道理来说教廷应该有三位神。唯一的神把这个阴谋论撕得完无体肤，为什么这个阴谋论会出名？安格斯觉得一个有趣且新奇，还非常敢想的故事在酒馆传播的力度绝对不会差。第二个阴谋论关于三座超凡者城市的三位传奇，东征时代陨落的传奇绝对上了两位数，虽然教廷一方也损失惨重，但肯定不会没有消灭这三位传奇的实力以及承受住行动的代价。莫加罗认为教廷允许这三位传奇存在这个大陆是因为这三位传奇都与教廷签了协议，一种让教廷无法对这三位传奇下手的协议。这个阴谋论能够出名，恐怕是在讲第一个阴谋论的附送。

        在《隐秘之上的万灵》中，沿袭了莫加罗一贯的阴谋论作风，到处都是莫加罗的猜测，几乎分散到了每一页。

        其中提到了每一位神灵都有着各自的神性力量，掌握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权柄。总之，神灵的力量是有限的，教廷的神，到达了一种不合理的地步。

        在白天，他们传播着圣光，拥有掌握治愈之力的牧师以及强大的圣光骑士。在黑夜，他们歌颂着星空，拥有掌握梦境之力的入梦者以及在黑夜中放牧灵魂的黑夜使者。

        一个可疑的神还不至于让安格斯对做礼拜达到厌恶的程度，让安格斯产生厌恶的来源也正是牧师的那一句话，每一次听完后都会产生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被什么东西窥视着，就连灵魂也呈现了出来。

        不再拉扯，安格斯理了理衣领，走出了房间，自言自语道：

        “得坐马车，礼拜日要贵上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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