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七：无缘神拳心落寂
        “多谢师父勉励。”

        “大师兄，我有些疑问需要请教。”常韵道，“你的拳法为何与父亲的有些地方有差异？”

        “拳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与人之间是有所不同的，一套拳法需要符合自己才是最佳的，师父的拳法适合师父，有些地方却不适合我，因此略有改动，但终归神髓不变。这一点我还是从小师弟那学来的。”项灞解释道，提到小师弟，项灞眼角微眯露出笑容。

        “可是我看你和父亲演练时，这最后一指爆射出的白光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一声爆响。”

        常韵此问让项灞想起当初初学这柳云拳时的情景，嘴角含笑。整理了下思路给常韵详细讲解了一遍，又演示几遍。可即便如此，常韵与常瑁还是没有找到窍门，原本自以为资质超群，什么功法秘籍，只要一上手就能看明，这次却栽了个跟头，自感羞愧不已。

        毕长春一边观看，一边心中暗叹，原本以为常韵以大仙境界，新造的肉身，练这个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谁曾想却不能入门，遂开口道，“看来此拳不太适合常韵与常瑁，既然如此也不必强求，日后可去来春仙友那多观察我送他的那副字画。”

        此刻常韵心中傲气全无，点头称是，也未问那画有何奇特，自知父亲强调此画必有深意，决定日后去常来春那多蹭蹭。

        常瑁脸上未有表情，心中却暗自惊讶，自己未恢复前与毕长春的对战，虽说自己战败，心中还有些不以为然，毕竟那时自己的功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七成，可此番这通学拳，却是知道即便全盛，自己也不会是其对手，就是这拳，没用法力都这番威力，若是施加上法力，不知会达何种程度。

        既有疑问，常瑁也就问了出来，“真人，这套拳法在您手中展现如此奇妙，不知若是施加法力会有何效果？”

        嗯，这常瑁倒还不错，毕长春心道，笑了笑未说话，直接以行动展现给常瑁看。就见毕长春调动些许法力也未打那全套拳法，直接施展最后一招，一指点出。这却不得了，就见那音爆还未来得及产生，便被周边空间坍塌所淹没，那空间坍塌却是不得了，漆黑如墨如同螺旋伞般向外扩张，周边之物如同受到飓风撕扯一般，纷纷向那坍塌之处飞去，就连常韵常瑁也受到那丝巨大的拉扯力被拉动几步，二人连忙施法定住身形。毕长春也未容这空间坍塌持续，其一成形，便被其随手一抓，将那坍塌空间抓入手中，消失不见。

        这番施展却是惊得常韵花容失色，常瑁手心发凉，那漆黑的空间还好未持续扩展，否则这练功室将不复存在，这人若被吸入，定会魂归宇宙，化为原始。

        “父亲，您这一手，足以堪比金仙，乃是大神通手段啊！”常韵算是被自己这个父亲折服，称呼间也用上敬语，这震出空间坍塌只要法力强横倒也能做到，可要做到随手一抓将那坍塌空间给捏没了，却不是一般法力高就能做到的。

        “我未见过金仙出手，不好评判那一级别实力，妄自对比只会误导自己，况且金仙中又分多个阶段，这个‘堪比’却是不好说。”

        这次授拳未能授教成功，几人离开练功室，一路上常韵、常瑁默默不语，情绪低落，深受打击。项灞看了常韵、常瑁一眼，几步来到其身边，以大师兄的身份开导起来，“师妹，常瑁仙友，你二人不用如此气馁，那柳云拳本就难以悟透，当初师父教授此拳时，我也未曾学会，还是小师弟明风悟性高，优先找到窍门，我才沾着光一起学会的，日后多加体悟，师父说了让你们去观察来春前辈的那副‘寒舍’画，记得多去体悟，特别是那首诗中，里面含有师父的拳意。”

        常韵向项灞一抱拳，“多谢大师兄提点，想我仙侣自幼修行，一直是一帆风顺，却不曾想竟绊倒在一套拳法下面，也真真应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听大师兄多次提到小师弟，赞叹有加，不知小师弟何等风采，如今是何修为，真期待一见。”

        “呵呵，那明风小师弟可是奇才，那身悟性，堪称是我见过的悟性最高的，当然师父除外。你可知道，小师弟当初学会这套拳法是什么修为么？”

        听到项灞对明风如此高的评价，常韵不禁重复的问道，“是何修为？”

        “炼气！”

        “哎呦！”常瑁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绊倒，停住脚步站稳后，看向项灞惊诧的道，“项仙友，你是说你那小师弟，炼气期时就练成这套拳法吗？”

        “是啊，这套拳法若是只练素拳，修为高低对其没有影响。”

        “苍天啊，这也太打击人了！”常瑁仰天悲声叫道，这一声叫完却将声音变的嘶哑，“项仙友，那小师弟可有施加法力去演练？”

        毕长春一听常瑁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正常，像是被打击颓废的语气，刚从自封中恢复，或许还有些遗留问题，遂不等项灞开口，一声“唵…嘛…呢…叭…咪…吽…”音如九天荡魔之音，轰隆隆降落下来，那常瑁被这音声一荡，一个激灵，心头明净下来，也知道自己出了问题，急忙盘膝坐好调匀心神。

        或许有人会问，毕长春这音这不是六字真言么？正是，这是毕长春在修真界时，遍览群书，八方游历，探寻寺庙方外之人所得，经其研究发现，这六字有涤荡心灵，斩灭心魔的作用。此刻被毕长春施展出来，效果非同凡响，连常韵、项灞两人也都盘膝坐下，感受这净化心灵的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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