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家丑不可外扬
        人群的末尾，一双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也是兀自的叹了一口气。

        世事无常，倒还真是所言不虚。

        二夫人也是紧赶慢赶的去往了卫州的府衙处。虽然这四夫人是个吵架的好手，可这面见大人的事还是见不得人。那边的大小姐也是个不省心的刺头。一来二去也就剩了自己能来。

        哎，这二夫人叹了一口气，也是感叹着自己的时运不济，年少无知，先是嫁了这么一个夫君，自己本以为能过两天舒心日子。可惜啊，后来进门的女子越来越多，自己成了旧人不说，连带着生下的孩子都是庶出的。不过也好在是个庶出的女儿，这庶出的儿子，到了今日这模样，还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呢。

        早先花姬在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老爷早先养的外室，因着那明夫人病逝，才给她扶成了正室夫人。虽然如此，可她这膝下的大小姐却是实打实的真的。比起后出生的凌宇柏寒来说，凌宇宁比他还早几个月呢。这带着孩子嫁进来做正房夫人的，她这也算是卫州城里首屈一指的人了。

        也难怪虽然这凌宇宁按理说这出身并非光彩，甚至比不上庶出。四夫人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也没把人放在眼里过。不过这凌宇宁从小要强，有因着自己娘亲扶正了的事，一向都与院子里面的姑娘不在一处玩。总说是些嫡庶有别，尊卑有度。因为这四夫人嫁进来之后风光不少。所以这院子里的人尤其是以凌宇宁为首的看不惯这妾室争风头，才闹出了这样的情况。

        内宅里面的恩恩怨怨哪有那么简单的就一笔勾销的。自己置身这局中，又算得上是什么？帮凶，或者一同被这人间的烈火所焚烧的朽木？

        二夫人走到了这衙门里面，捕头也是带着二夫人前往认尸。停尸房里面，但见着并排躺着的两具尸体，那尸体身上盖着白布。捕快打开了那白布，二夫人侧目一瞧，也是赶紧的闭上了眼睛，直念着阿弥陀佛。

        卫州刺史卢子涵站在一边，瞧着那二夫人掩着心口处面色发白，也是连忙吩咐着府丞道“快带二夫人去大堂那边，在拿冬瓜茶来给夫人解暑。”

        府丞连忙答道“是，大人。”

        待到二夫人坐在堂内，又是一边喝了茶一边问着那府丞道“一早那章氏便上我家大门口来闹，连衙门的官差都不放在眼里，折腾了一会这才来此。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府丞对着二夫人说道“二夫人，您也瞧见了，这尸体确实是你们家三夫人。可这文家的家丁去发现的，文家娘子亲自去捉奸的，毕竟他们二人的的确确是在床上死的，而且我们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僵硬在一起，两个人**的的抱在一起，这，这。二夫人，这毕竟算是家丑，我们大人也不向外扬。但这章氏的劲头却是个坏事的，她嘴上没有把门的，您先别往心里去。”

        二夫人对着他说道“是，就算这是家丑，可到底，我们三夫人就算她做了不光彩的事情。可要罚也得是我们按照族规，按照国法来治通奸之罪啊。这般死了，若说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凌宇家，也未尝可知啊。”

        走进大堂的卢子涵也是对着二夫人说道“二夫人所言不差。就是这么一个理，不过这有人嫁祸倒是不至于，但这人是谁杀的还有待商榷。”

        二夫人对着他说道“大人的意思是？”

        卢子涵对着她说道“尸体面色祥和，脸上松弛，代表着他们二人的确是私通关系，而现场遗留的痕迹也都能证明他们二人确实是在偷情。不过这偷情归偷情，这杀人者是破窗而入。窗台之上留有痕迹，但脚印很小，是女人的脚。而且上面没有过多的浮灰，代表她不走土路，只在城内活动。而且除却窗台上的脚印，再无其他，说明凶手是有目的前来。而且二人死之前并没有任何痛苦，从仵作的尸体初检便可证明。伤口深且窄利。不似刀割倒像是剑伤，看得出来，来者武功高深，是绝对的武学高手。”

        二夫人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凶手是武林中人？”

        卢子涵说道“没错，不过那文家到底是个书香门第，他家祖上有官职，虽说这两代不行了，可到底这文连成年纪轻轻就做了秀才。不过他们文家说到底都尽是些那笔杆子的，若说跟武林扯上关系的。也只有凌宇世家了。”

        二夫人对着卢子涵说道“大人，这万不可能。我们家自从老爷夫人走了之后，就只有少主继任。而少主为了老爷身死的事情一直都在闭关。外面的事他一概都不知。而这府上的外面的生意也都只是旁支的人帮着打点。再说凌宇家虽是铸剑世家，但老爷年轻的时候就不在做了。这么多年来也都一直退隐武林不问世事。若说是我们惹上的麻烦就更不可能了。”

        卢子涵对着她说道“我知道二夫人所言确实为真。可到底，外人看来，还是你们凌宇家的嫌疑最大。那章氏虽然有些不讲理，可她毕竟是受害者的家属，这人命的官司，纵然死的人是奸夫。这章氏公堂之上状告你们凌宇家。我们也就得给这章氏一个结果。这个道理，二夫人你可明白？”

        二夫人点着头说道“话虽如此，可我们毕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凌宇家多年来也一直都不理会那些事，这三夫人做出这样的有辱家门的丑事，我们也是一早上章氏过来闹才知道的。大人，我们就算心里有恨，也不至于如此，何况家丑，我们自然也不会闹到如此的境地，凌宇家尚有家法。我们不至于这般的没有见识。”

        卢子涵对着二夫人说道“事情我知道，可我身为卫州的父母官，总得给这文家一个交代不是吗？二夫人，这案子我们州府会好好审理，但也希望你配合我们，毕竟若说是江湖恩怨，这件事大可不必那么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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