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牺牲品 (2 / 3)
        欧阳长恨说道“虽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但到底你还是愿意相信她。秋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将你视为亲子，更是准备要将这蝉阳教的一切都交托于你。你现在的心思我很清楚。因为一个女人，你便要与我恩断义绝，秋笑，你可知师父有多伤心？”

        叶秋笑听着欧阳长恨的话，也是说道“师父，徒儿只是不想让你夹在两教之中为难。”

        欧阳长恨说道“所以你的下一步是什么，自废武功，还是自尽于门人面前？”

        叶秋笑说道“师父！弟子……”

        欧阳长恨说道“跪在蝉阳教先烈面前，你可有一丝悔悟之心？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与她的感情才叫爱，除了她你就活不下去是吗？”

        叶秋笑说道“弟子不敢。”

        欧阳长恨怒道“你敢！你的敢的很。你心里认为你的选择并没有错。是，如果你非是蝉阳教的首徒，或许为师还能成全你这点私心。但，你是欧阳长恨身后的接班人，是蝉阳教的未来。身为大师兄，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眼前的情爱，掌教之人，最该舍弃的便是这样使人昏聩的感情。”

        叶秋笑听着，却是说道“师父，弟子不解，无爱之人，如何能够仁爱待人。”

        欧阳长恨说道“但你现在的爱只在于自己，如何用以他人？孟子曰：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你的情，太过自私，如何成仁义之心？自己不疑，反落入情网之中。傻徒儿，你可知道，自古身居上位者，若是只在乎自己，得到的下场便只有灭亡。”

        叶秋笑说道“可是师父，圣人说，德不孤，必有邻。难道非要绝情断爱，非是正途吗？”

        欧阳长恨说道“绝情是为清心，是为一视同仁。若非为了大义，何以于此，何欲为此？难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为师的主意吗？他李凌峰都能想到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你也该明白，武林，远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种模样。”

        叶秋笑说道“师父，非要如此吗？这便是身在这个武林索要付出的代价吗？”

        欧阳长恨说道“如果这算是入世的第一课，那么你最先要学的，必然就是牺牲。你逃避不了，也是你必然要做的，这便是牺牲。身为掌教，门人一切都是头等紧要，余下的便只有死后才能拥有。徒儿，这祠堂之中的每一位，皆是如此。蝉阳教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们牺牲自己的血肉换来的。师父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也会来到这里，不愧先烈，光照门楣。”

        牺牲吗？如此残酷的言语，留着血停在自己的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又那么的让人绝望。若这便是自己要承接的天命，那现在知道一切的他，到底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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