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 (4 / 6)
        回林兰别苑休息了两日后，夏九栀便如以往一般，一大早就起了。

        用过朝食，听着雨声看了会书，然后取出本字帖临帖。直到眼睛微微酸涩才停笔，走到外间透气。屋檐角垂着一条及地紫铜雨链，雨水汇集沿着紫铜花瓣连成串，落入被草地遮掩的沟渠里。

        陶嬷嬷正坐在亭子里给夏九栀做冬天用的手笼，天渐渐冷起来，过不了多久，这些东西都该用上了。陶嬷嬷手巧，会选颜色、纹样都好看的料子，再绣上花鸟，做得比外头卖的都要精致。

        “嬷嬷。”九栀坐到她身边，看她用粉色绣线一针针地绣芙蓉花。在她的印象里，大约就没有嬷嬷不会的事，娘亲过世得早，她的生活被陶嬷嬷照顾得井井有条。

        “字都练好了？”边做着手笼，陶嬷嬷边和她叙话。

        “都写好了。”九栀答道。她迟疑了一下，好奇地问：“嬷嬷，那三年，我过得开心么？”

        那天从鹿呦山回来以后，她一直在回想解无忧说的话。以前她总觉得，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便不记得了，但是现在，她想试着找回过去的那段记忆。

        和他在一起格外地轻松自在，他会逗她开心，让她笑。

        “那会儿呀，你俩到哪都形影不离，要好得很。他走的时候，你哭个不停。”陶嬷嬷答道。

        “那他小时候也是这般样子吗？”

        陶嬷嬷摇摇头，手上的针线也顿了下，回忆往事，“无忧小时候腼腆得很，不哭不闹，也不爱说话，就是总喜欢跟着你……现在他长大了，变了很多。”

        九栀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和陶嬷嬷说了些在东努的见闻，小坐片刻才回越桃阁。

        她刚回屋没多久，丫鬟们就说瓷心小姐来了，夏九栀站在回廊处等她，只见远远而来的少女正拎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向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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