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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 娘亲 (2 / 2)
娘亲也不总是开心的,偶尔骗子叔叔走得时候,娘亲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骗子叔叔也不总是那样好玩,十岁那年,骗子叔叔来找娘亲,身上有种我不喜欢的味道,脸上也十分难看。不知他说了什么,娘亲听完后手里的金凤糕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娘亲抱着骗子叔叔哭了好久,我也跟着哭,金凤糕多好吃啊,都脏了,每一块都摔坏了,沾上了泥土。
我一边哭一边去捡,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吃的。娘亲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嘴里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懂,只知道那天我们都哭的很难过。
骗子叔叔一直说着一些跟他走的话,娘亲没有吭声,只是红着眼睛看我。
我有想过,如若那天是要带我们走的话,我是愿意的,我想要和娘亲一直在一起,即便是多了一个骗子叔叔也没关系。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娘亲会哭的那样伤心,为什么要抱着骗子叔叔哭,而不是我。
骗子叔叔这次没有久留,未时刚过就离开了。娘亲在他走后就回到了卧房,正巧隔壁孙婶婶家的姐姐喊我去吃桂花糕,我便跟着去了。在孙婶婶家的时候总觉得不安心,向孙婶婶讨了几块糕点就赶紧回去了。刚到家门口,发现有只鸟从家里飞了出来,我正想去追,娘亲喊住了我。
“小胭,你进屋里来,娘亲有事和你说。”
那个夜晚娘亲和我说了很多,和我说了她的祖父对她多少疼爱,说张大公子是最重情义之人,说她也算是给张家有了个交代,还说了骗子叔叔的事情,唯独没有我。
那我在你生命中算什么呢,娘亲?
我终究是没有问,她说着说着也就不再说了,见我似是要睡过去,便拿了一个包裹放在床头,说是送给我的礼物,但是要睡醒了才能打开。
“小胭,娘亲希望你平安长大,希望你自由自在,不希望你也被这尘世锁住,哪怕是不得已。”
那时大概是困顿的不行,只想沉沉睡过去,可心里却隐约觉得,明日该是有什么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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