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继续 (1 / 8)
        第一轮结束，八十七名游客还活着的有六十九人。除了被追杀者全灭，还有许多答对的游客受到波及不幸死去。

        六十九，下一个质数是六十七。

        陈瓷浑浑噩噩，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有六十七、六十一，还有更后面的五十九等数在脑海中盘旋。

        她想活下去。她也只能思考，怎么活下去。这一个问题，沉甸甸地压住她全部生命。

        远远藏在高层的乌鸦好像发现了她的不对，担忧地扑了两下翅膀。

        老人轻轻拍打她的背部，依旧温和地看着她。陈瓷慢慢冷静下来，脸色苍白。她放松了一下身体，反手握住老人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忽然，她想到：为什么老人一直这么冷静呢？一直这样，慈爱而镇定。是因为他没有听见玩家那些草菅人命的话语吗？他只是看到有人施暴，有人死了，而这是这场“快乐”的**的必要要素。

        甩了甩头，陈瓷把不重要的问题抛在脑后，她集中精神，等待萨姆的下一个问题。

        玩家们退到了门口，其中一些人犹不过瘾，特别是那个光头男人，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陈瓷冷冷地看着他，出乎意料的是心里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愤慨，没有仇恨，甚至连恐惧似乎都没有。她转脸，发现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也在冷冰冰地盯着那个男人，她的同伴不太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腕。

        娃娃脸男孩子看了陈瓷一眼。

        这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陈瓷没有像先前一样被发现便转移视线，她只是继续淡漠地朝着那个方向。

        萨姆看了一场好戏，兴致非常高昂：“啊！数学。只有数学才能创造混乱的艺术！数学是规律？不，人类永远也别妄想征服数学，数学是混沌，数学是未知，它展露出的永远只有一双朦胧的凝视你的眼睛。眼睛里有无限的风景。人类永远也别妄想揭开数学的面纱，跪下吧，亲吻地面吧。啊！数学。”

        你的灵魂伴侣可能不是数学，是人性。陈瓷冷漠地在心里嘲讽。天知道数学给了你多大的刺激，直接扭曲了你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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