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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鸿沟 (3 / 9)
动一动。
疯狂地想找回身体控制权的同时,陈瓷的目光牢牢钉在母亲的脸上。
这张脸好熟悉,又好陌生。
那是她凝望了无数个轮回的一张脸,也是她整整九年没有再看见,而且以后大概也无法再看见的一张脸。
杏眼,眼角略皱,鼻梁挺直,嘴唇红润。
五官与她自己的脸几乎是同一模板。
但神情,是她从未在母亲脸上看到过的。
怎么形容呢?惊慌?茫然?害怕?忧虑?恳切?蘸心绪为颜料,上帝执笔细细为那张美丽的脸妍妆。如此显著,如此强烈,又如此复杂,如此幽深。
你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是这副样子?
你是妈妈吗?
你是妈妈。
月白棉裙的一角渐渐与碎成无数块的记忆镜片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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