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马比武（一）
        燕国蓟京城南演武场

        燕国处于北方且与胡人接壤，故而燕国人很喜欢在冬天穿着皮衣，皮袄来抵御严寒。

        张马二家的比试的消息早已传遍蓟京，就连京郊村落都有人知道这件事。

        到了约定好的比武之日，向来人迹罕至的城南演武场也热闹了起来。在张氏搭建的比武台下方，一大群皇亲贵族的公子哥聚集在一起。“安哥儿，你说广爱能不能打过那个马家小子啊？”在人群中的前列，姜家长子姜信向同行的王氏长子王安问道。姜，王二家与张家一样同属北地世家。但姜家之前是西北方的姜人部落首领，朝廷通过张氏招募了他们，并将原首领也就是姜信的父亲姜盛封为平西将军，怀义伯并统领羌营。而王氏是千年传承的世家，王氏世代沿袭文思候的爵位，当今王氏家主任吏部侍郎是张达的左膀右臂。两家与胡家都是张家的主要追随者。胡家与姜家相似，也是燕国朝廷通过张家招募的胡人部落。胡家现任家主胡禛被封为平北将军归义伯，统领长水胡营。由于几家的特殊关系，二人从小与张仁兄弟交好。对于张仁的武艺也是深信不疑。可是今天张仁要面对的是同为武道天才的马越，而且后者更是亲身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这让姜信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我也不知道，但这次比武可是惊动了不少人。我听我父亲说今天来观看不仅有我们北地世家和他们魏地世家就来宗室子弟都来了不少呢！”王安答道。

        “诶，你看那安哥儿，你看那人是不是施太监？！”姜信抬头一看随后问道。

        “施太监，那个施太监。”王安一边转头，一边反问道。

        “还能是那个，就是那个禁军总管施乐，施太监。”姜信答道。

        王安一听这话连忙仔细看看，后吃惊的说道“呀，还真是他，这事连他都惊动了？”

        “安哥儿，你说他是不是陪着人来的？”姜信低声说道。王安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了。。。”

        阅军台上施乐与张家家主逸国公张达，平齐候张恩，奋威将军马承正坐在一起。

        “看到张马二位将军的儿子都如此英勇神武，王上也是十分高兴。特意让我带来的礼品作为这次比武的彩头。”施乐说罢便转过头去对随他同来的小太监说“来啊，把王上亲赐金牌拿出来。”“唯。”小太监答罢边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金牌，上面写着“少年第一勇士”的字样。张恩几人看了一眼牌子，便收回了目光。施乐看几人沉默不语，便说道“王上有令，让奴婢把这牌子亲自颁给胜者，并且要下旨告召天下。不知几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张恩几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很清楚燕王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更大程度的激化张马二家的矛盾从而引起北地世家和魏地世家的争斗，而燕王在中间调节两家的同时也可使国家权利更多的流入燕王的手中。这招不说不上有多么高明可却让两家骑虎难下。毕竟张马比武消息现在已经是满城皆知了，如果两家毁约将会对两家的名望有着不可估量的打击。

        沉默了许久后，三人一起开口说道“即是王上有令，我等自当遵照。”说完张恩瞪了马承一眼。马承心里明白张恩是怪他挑事如今落入了这般境界。可马承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更何况两家向来敌对于是便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施乐发现来两家愈发浓烈的火药味便意思到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便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二位将军，别在斗气了，两位公子已经上了擂台了。”

        张恩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向擂台。张达出声圆了个场后几人便同向擂台看去。

        擂台上张仁和马越已经准备就位。

        “北地张氏二房张仁。”

        “魏地马氏旁支马越。”

        随着围观群众的愈发激烈的欢呼声，比武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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