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斗法古战场 (2 / 2)
        彤云并不直接答他，“仙与道都不会有纯至阴的法门。像这样上百个水潭，表面看，挺迷惑人的。潭水清澈，也能够映照万物，可以让人忽略它致命的危险。一般人不会认为它是至阴之物，最多认为它阴极盛。而它吞噬生灵，不留一丝阳气，不是至阴之物是什么？它非天然如此，极可能是妖刻意布下的阵法。如果你到一个高处去看，这些水潭也许就是一些妖界的咒语。”

        玄孤：“贫道一直佩服仙姑的眼力，好道行！贫道最初只觉古怪……”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参透其中的玄机。更不好意思说，自己腿短没有高处的优势。

        石碧禾更担心弟弟的下落，问：“师父，我弟弟是不是还活着？”

        彤云沉呤着说道：“照此看，你弟弟应该还活着。这么至阴的东西，总是有归宿的。它不过是个镜像，可能会通到一个至阴的地方。南边有个陀陀国，陀陀国靠近妖界的阴阳门，也是至阴之地。如果你弟弟掉落其中，并不会被淹死或被封印，他会从陀陀国或是妖界出现。为师猜，人极可能还活着的。”

        石碧禾听说弟弟还活着，顿时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这可是父亲一早反复叮咛自己要向师父确认的一件事。

        彤云：“你先别高兴，我听说村里还有一只大石怪飞走了，我们去看看再说。”

        三人于是回转到村子，走到村南头那块空地。空地除了四个大脚窝子，已经看不出曾经有过什么了。

        石碧禾熟悉它，比划着给彤云讲。彤云听着点着头。

        玄孤说：“这东西我刚来时，就觉得它非善类……这一飞走后，玉淮山就来了妖，应非巧合，我觉得它跟妖界有些渊源。”

        彤云反而笑笑：“的确它绝非平常之物，不过这东西不是什么妖兽，它是落魄于此的神兽。只因被法术困顿于此，身中因果道法，暂时不能动弹而已。至于它为何突然间飞走，与山上的妖倒没什么关系。”

        彤云之所以看出了石穷奇为神兽的端倪，因正是靠此神兽它的至阳之气制衡着村北的至阴之气。

        彤云：“不过村子两处这么布局的确诡异，道长有何见解啊？”

        玄孤一直认为石穷奇是妖界之物，没想到彤云却说它是神兽。被人直接这么点破，他有些羞惭。听到彤云问自己，忙说道：“三道观最讲究的道法是炼丹术。最留意的就是化外之地，而化外之地又分仙道化外之地、妖魔化外之地。贫道认为，此地就是仙道化外之地，可惜啊！这只是炼妖界的丹药是极合适的地方。”

        彤云听他这么说，频频点头，问道：“你可看出此地怎么成为仙道化外之地的吗？”

        玄孤装得一脸谦恭的对彤云说：“听仙姑来指点了。”

        彤云也不客套，“道长能看出此为化外之地，已很不简单了。正如你说，这地方确为仙道化外之地。要说它如何演变，我倒从石穷奇和水潭两处看出端倪的……这尊石穷奇极可能是某位仙人的坐骑，而所谓的仙人泪，却是至阴之物，恰恰是妖用以迷惑世人的。两物分布在村子两端，一定是同时出现的。此地曾经发生过凶恶的仙妖斗法。这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村民们当然没有见识过。”说到此，彤云还自负的笑笑，“我还可以看出当年仙妖斗法的胜负……我估摸着，应该是妖尊取胜了。”

        玄孤和石碧禾都异口同声问道：“为何？”

        “此地已沦为了化外之地，只有胜者，才能如此从容地给此地施咒。将这一大片尘世间的净土，打上妖界的烙印，分明就是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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