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沈凡的嫌疑
        “啪！”刑警大队长生气的把文件甩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大声的问道：“到底是谁把信息泄露出去的？”

        来参加会议的人都沉默着不敢说话，自从今天关于王方雨被害案和蝴蝶纹身连环杀人案上了热搜后，各处的媒体都打电话来问案件的事情，电话甚至都打到了大队长的办公室。

        孙明成此时心中也很震惊，虽然能够大致确定那个话题发起者和王方雨被害脱不了关系，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暴露自己，把事情公之于众，这种行为表示，他根本没把警方放在眼里，认为没人能够抓得住他。

        见大家都不说话，大队长看着孙明成说：“孙明成，你是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你来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明成站了起来，拿出了手中的文件看了看说：“事情的起因是前段日子的王方雨被害案，这个案件的受害人的手臂上出现了和二十年前的蝴蝶纹身连环杀人案一样的图案，但是当年的那起案件，已经捉到了凶手，所以怀疑是模仿杀人。经过对王方雨周围的多方调查，找到一名在网上和王方雨有着密切接触的男子，但对方使用的是匿名网络，所以没法追踪到其行踪。”

        说完这些，孙明成拿起桌上的指示笔，打开了电脑投影，继续说道：“大家看这个名叫奇异都市的网站，现在这个网站的热度第一的话题就是王方雨被害案，其中说了不少案件的细节，而这些细节除了警方内部的人员外，没有对外泄露过，而且这个话题发起者之前也发布了关于蝴蝶纹身连环杀人案的内容，内容非常的详细，所以这个话题发起者我们有理由怀疑就是王方雨被害案的凶手，这个凶手极为狡猾，每次在网上的活动都是使用匿名网络，让别人没办法查到，只有找到这个人，案件才能有新的进展。”

        听完孙明成的汇报，大队长更加生气，对着孙明成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关于案件的调查一无所获，然后凶手现在自己跑出来暴露自己，但是警方也没有办法抓到他是吗？”

        孙明成面对将要爆发的大队长，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你们明白现在状况吗？外界说警局都是没用的废物，本来我还不相信，听完你们的汇报，我都觉得自己是废物了，所有人都给我听着，关于王方雨被害案的所有相关人员，给我叫回来重新调查，一个疑点都不要放过，还有这个网站，技术组时时刻刻的监督着，有什么动态立即跟我汇报，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们警局，如果抓不到凶手，大家这警察也都别干了，都给我出去干活！”

        这场会议开的极其沉重，就像大队长说的一样，如果没抓到凶手，孙明成他们刑警队真的会成为警局废物的代表。

        大队长头痛的回到了办公室，打开了电脑，新闻上基本全是警局的负面新闻，他打开了孙明成说的那个叫奇异都市的网站，所有内容的来源都来自那里，就和孙明成说的一样，话题榜第一就是王方雨的案件，大队长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和评论，看到了关于二十年前案件的讨论，有人提起了沈凡一家人，看到沈凡的名字，大队长觉得有些熟悉，仔细看了看讨论内容，想起沈凡就是当年沈建生的儿子，那这些案件会不会和这个沈凡有关？大队长想起了孙明成，以前孙明成和沈建生一家来往的就比较多，在案件结束了好像也经常去看望沈凡，于是大队长叫来了孙明成。

        过了一会，孙明成来到了大队长的办公室。

        “明成，坐下吧，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和当年沈建生的儿子还有联系吗？”

        孙明成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大队长会突然提起沈凡，在汇报的时候他记得没有提过关于沈凡的事情，毕竟沈凡是当年案件的相关人，也不适合出现在案件调查里，但现在面对大队长的询问，他也不能继续瞒下去了，于是说道：“您说的是沈凡吧，其实关于网站的信息就是他提供给我的。”

        听到孙明成的回到，大队长有些恼怒，“什么？那你有没有调查过他，他可是沈建生的儿子，现在的状况对谁有利你不明白吗？”

        孙明成心里明白，现在的状况对沈凡是有利的，已经有人提出了要重新调查以前的连环杀人案了，也有人对以前的搜查抱有疑惑，这一切都是王方雨案件引起的，如果说谁希望以前的连环杀人案能够重新调查，那一定是沈凡，孙明成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直觉上相信沈凡，相信他不是为了达到目的去伤害别人的人。但这也只是他个人的判断，面对大队长的质问，他一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孙明成犹犹豫豫的样子，大队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对那个案件有着很深的执着，可你是个警察，考虑事情要周全，不能被私人感情影响了你的判断，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吗？这一切就好像是计划好了一样，无论是案件的发生，还是现在案件的泄露，一切都像是为了重新调查当年的案件，如果是和以前案件没有关系的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自己好好想想，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孙明成心情沉重的走出了大队长的办公室，大队长的话也有他的道理，但沈凡真的和这些有关系吗？现在孙明成心里也不确定了。

        这时候张宇看见孙明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他关于虐猫案件的调查汇报，“队长，这是虐猫案件的文件汇报。”

        孙明成接过文件，但却没心思去看，就让张宇口头跟他汇报具体的情况。

        “队长，检验科那边出了结果，骨头确实是猫骨头，关于那股刺鼻的气味，是王水，王水具有高度的腐蚀性，能够腐蚀掉金属等物质，初步怀疑是有人虐猫致死后想处理掉尸体，就用了化学物质来腐化猫尸体，在塑料袋上发现的指纹，也只是报案人的。”

        虐猫处理尸体？这个还挺奇怪的，孙明成以前处理过虐待小动物的事件，但极少有给动物处理尸体的，还用了化学品腐蚀，是不想让人发现吗？那为什么又不处理干净，或者有什么其他目的，虽说这个事情有疑点，但现在对孙明成来说最紧要的是找出那个神秘的话题发起者，于是对张宇说：“小宇，这起案件就交给你来查，我们队现在也没有多余的人手了，虐猫案件虽然没有杀人案那么严重，但是虐猫者对社会危害性也挺大的，要提前预防，早点找到这个人。”

        张宇对于自己能够独自调查案件很激动，作为一个新人，这是他第一个接手的案件，虽然现在大家都很忙，只能自己调查，但也挺高兴的，他看着孙明成，回答道：“好的，收到，我一定好好调查，早日找出凶手。”

        看着张宇，孙明成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初作为新人的他第一次调查案件时也是很激动，觉得自己一定能抓到凶手，能在案件调查时大显身手，可没想到在警校学的和实践还是有区别的，孙明成心想，年轻人还是需要多历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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