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离厂（2） (7 / 10)
        程路凡：“懂了你算吧，该多少多少。”话语脱口而出，却显得有气无力。

        接下来的事，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程路凡已经无心计较了，或者说，想计较，却又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他神情恍惚地摁下了红指印，又让死胖子拍了照，这才拿到工资。

        四千六，比预期少了一千多。叹了口气，程路凡离开奶茶店，回到了寄放行李的面馆，拿起行李，向着外面的公交站牌走去。

        他在站牌的后面停了下来，拿出手机，还了两千八的花呗，五百备用金，两百现金，剩下一千一多点儿……这就是他在深圳熬了三个月得来的。

        感觉有点心酸。

        车来了，他上了公交，乘务员问他去哪，程路凡说：“最近的地铁站，哪都可以。”

        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半，不是华灯初上，十月份的深圳在这个时候，早已灯火通明。

        站在挤满了人的城交巴士上，程路凡回想着片刻前的一切，深深的气愤压抑在心头挥之不去，但他想要做的却是去释然。

        是的，这个想法如果让别人知道肯定会怀疑程路凡是不是有病。被坑的这么惨，居然还想释然，不是有病是什么？

        但是这个问题就算程路凡让本身去答，估计也是答不上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逃避现实还是在自我惩罚。或者，两者都有？

        他回想刚才，发现很多破绽他都可以抓住不放，甚至说，直接让死胖子跟自己跑一趟劳动局，就什么都解决了。可是他没有，他不够冷静，所以他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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