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离厂（2） (3 / 10)
        程路凡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冲动了，声音收敛了些，说道：“不是，这关系到我的利益，我当然着急。”

        他继续说道：“要是有招聘费这回事，那合同上怎么没写？”这时他才想起，要留个心眼儿，日后要走法律程序的话，好歹有个证据。于是他偷偷点开了手机录音。

        “合同？”死胖子似乎有点诧异。

        程路凡：“上面根本就没提招聘费这回事，我给你看。”说着把叶子跟他签的那张连甲方都没有的、只有乙方和工作单位名称的、只有一份的、名字都不是他自己写上去而是对方代签的、更没有摁手印的，跟开玩笑一样的合同──的照片拿给他看。

        对的，他连纸质合同都没拿到，摸都没摸过，只是一张存在手机里的照片而已……

        他知道这样的合同没什么说服力，可他觉得人人都要面皮。

        可……并不是“奈何人家本就没脸没皮”，而是人家早就成精了……

        死胖子只是扫了一眼，就说道：“不是这个。”

        “应该是你和劳务公司签的合同，是复写纸的副稿，不是这个颜色的。”

        “是这一种纸。”他指了指他一旁的单据底稿，那原本是夹在笔记本里的，现在被他拿了出来，放在一边。

        程路凡：“可是他没跟我签啊。”

        死胖子：“那是你和劳务公司的事，跟我没关系。”

        程路凡：“你不是劳务公司的吗？”

        “我不是。”死胖子否定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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