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夜，静悄悄的。天空繁星点点，犹如一盏盏灯分布在天际。江面上倒映着夜空中的星光,随江望去，水天一色，美的让人放开遐想。弥滚滚的浪花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就在江边一处躺着两位人影。潮湿的空气吹过两人的身体，肖雄哆嗦了下慢悠悠地醒来。“啊-啾-。”肖雄打了个喷嚏，坐起身子感受一下自己没死。转眼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仔细看了下外貌是个女的。回想了一下在水里抓着自己不放的人，好像应该就是她吧。肖雄当时还以为是一个男人在抓住他呢。自己能活命应该是被江浪冲上岸边的，这样想着的肖雄默默地感谢起了，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元始天尊，浪神等等诸天神佛全都感谢一遍。肖雄借着星光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个荒郊野外，没有人烟的迹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知道怎么办的肖雄决定还是先叫醒那个女人先。

  “喂，醒醒。”肖雄推了推--女子的身体。见没反应再次推了几下，听到“咳。”了一声。肖雄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还好没死，他隐约猜测到这个人应该是皇室的王女。从面貌轮廓来看是很像电视里看到的王女是一样的。“你是谁？”女子睁开眼恍惚了一会儿看着肖雄问道。肖雄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不知道过来干的活是来抓王女的。“我叫肖雄，说真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来抓你的。”肖雄只想怎么把这事给撇清。“他们？是谁派你来的？”王女的意识也清醒过来了。“我记得有个叫黎叔的人，还有我真的不知道来抓你的事，还以为是和平时一样去偷点东西什么的。”肖雄极力为自己辩解。“黎叔？没听过，难道是秦王的人？”王女回忆着这名字也没有什么印象。“把你知道的告诉，你都参与进去了别想着撇开，”王女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肖雄感到了王女的气势无法抵挡，老实的说出事情包括在游乐园的事。只是想着希望王女不要找他的麻烦。经过肖雄的诉说，王女思索了一下，“还有没有?”肖雄摇头说：“没有，就这些了。”“是吗。这是什么个地方。”王女也没有继续追问肖雄，问起了所在的地点。“我也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在这里了。”肖雄回答完后两人就相对站着陷入无话的状态。太尴尬了，肖雄想着要说点什么来化解现在的气氛，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这样站在这里吗？”王女出声打破氛围。肖雄一时反应不过来，慌里慌张地说到，“是...是，额——不是，是...不！哎呀，走吧。”肖雄移动脚步，凭着感觉走。王女跟在肖雄身后，“要去哪里？”“不知道，先找找看有没有人住地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是城外有一个村庄。”肖雄也打不定主意是不是猜对了。“如果没人的话，要等到天亮再走了，要不你能到联系人过来接你是最好不过了。”肖雄刚刚摸口袋发现手机早丢在江里了，他怀疑是不是被她在江中乱抓自己才把手机弄丢的。“不能，我现在没有办法联系到人。”王女直接了当回答。“是吗。注意下脚下，这里有个坑。”肖雄发现面前有个坑洞提醒了下王女，在昏暗的夜晚里担心她不注意踩进去。“你不准备把我抓回去？”在夜色中看不到王女的脸色是悲是喜。肖雄想了想很纠结说:“也是，把你抓给他们能得到不少钱吧。但是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没有想过要去抓你，我那时以为他们要去偷什么东西的才过来。你就放心吧，我在再怎么喜欢钱也不会去拐卖妇女。”

  黎叔的脸色非常难看地坐在屋子里，他面前站着一群人，有受伤的，有沮丧低着头的还有靠在墙壁上沉默不语的。“你们就这么把王女弄丢了？花了那么大力气，那么多人就在眼皮底下不见了？”黎叔气昏头对着面前的人狂喷。“黎叔，是因为江面太暗了，等我们赶到王女就不见了。”有人跟黎叔表明情况。“信号灯呢？看不到吗？那么大的灯警察都看到了你们都看不到？瞎了？小刘，你们距离最近也看不到吗？”黎叔把矛头转向刘哥。“啊！...。这...。当时我们这边被水警压制靠近不了，也不太知道情况。”刘哥不敢说是他带的人失误把肖雄的船炸了，也不知道肖雄是生是死，幸好那一船都是他的人，也没人知道那一炮是警察的还是谁的。“信号灯也不在王女身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的。”过去寻找王女行踪的人说到。“废物，你们这群废物。”黎叔气急败坏地拍打桌子。“现在怎么办。”黎叔的心腹问黎叔。“还怎么办，凉拌。没事的时候嘻嘻哈哈，现在出事各个都推来推去。”黎叔指着面前的一群人的鼻子骂，他知道这些人的心思无非就是想他去顶雷。“你们都下去吧，我和黎叔商量下吧，你们放心钱不会少付的。”黎叔的心腹对着众人说到。

  “我们不如跟那位大人说，王女在和警察的交火中死掉了。这样把责任推到警察的头上，也可以避免了落到我们头上的惩罚。况且子弹无眼，谁能够保证不会出事呢？”黎叔的心腹说出了心里的提议。“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去说。”黎叔刚刚在气头上，冷静下来想也知道事情都这样了，再怎么做也于事无补。

  转了一圈也没看看有人的地方。“看来得找个地方过夜了。”肖雄看了看就近有个小山包，觉得在那安全，“就在那边等待到天亮可以吗？那里的视野开阔。”“听你的。”王女没有发表意见，在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来到小山包地势较高的地方，肖雄摸出了打火机，口袋里的香烟也被水泡烂了。借着打火机的火光看了下是个草坪，还算平坦的地方，就是风比较大。找了点干草，点了个火堆。两人身上都是湿的，就坐在火堆旁取暖。肖雄一边往火堆添加柴火，一边借着火光偷看王女的外貌。身穿白色宫装，淡雅之处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就算落难至此也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两膝着地，臀部落在两脚上，双手相交下垂于前，双目平视，嘴唇微闭。这让肖雄对比他大大咧咧坐着感觉很不适应，“你这样坐不累吗？”“没有，这是我一直被教导要时刻保持礼仪。”王女注视着肖雄面露微笑说道。“现在在外面也不用那么多礼仪吧。”肖雄以为她原来只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以细行律身，不可以细行取人。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个自律的人，要时常叮嘱自己，提醒自己。”王女叹了口气像是自我反省的样子。“是吗？”肖雄听不懂王女话的意思，既然她喜欢那样他也管不了。

  时间过了半会，王女似乎在打盹，但在强撑着不睡。“要睡的话，就在旁边睡一下吧。放心，我在旁边看着。”“不，没事，我不困。”王女倔强的样子让肖雄觉得好笑，同时又知道了她的另一面。“在我看来，你都已经撑不下去了，何必要为难自己的身体呢。要是因睡眠不足搞垮身体那才是得不偿失呢。”王女顿了下，脸色有些拘谨了会儿才说，“那...。我睡一下？”。“嗯，就在旁边稍微躺一下也好，多少都算是给身体休息了。”

  王女站起身稍微拉开火堆的距离，整理下身上服装，接着打扫了一下要睡的位置，躺下去背对着肖雄。肖雄看柴火也烧的差不多又去找了些回来，听着干柴被火烧发出的声音，看着溅出红亮的火星飘在空中。“明天就会分开不会再生产交集了吧，她去做回她的王女，我做回让世人都讨厌的市井小偷。”肖雄望了下王女躺着的背影，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王女在一起过夜。黎叔那些人要抓王女究竟是为什么？在黎叔的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撑腰，那又是谁在后面？这些都是不得而知。肖雄想着自己掉入江中那些人有没有注意？还是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如果他们知道王女现在在自己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动作？越想肖雄就越感到自己遇到大--麻烦。

  一连捡了几次柴火，肖雄也有些犯困了，打了个哈欠提神。“你也睡一下吧。”王女似乎是被肖雄打哈欠的声音吵醒，她保持躺着的姿势说到。“不，你多睡一会儿，现在还早着呢。”肖雄其实也知道她根本就没睡着，一直醒着。王女没在说话，肖雄继续坐在火堆旁加个柴火。就这样一直到后半夜，肖雄忍受不了睡意，打起了盹来。不知不觉天亮了，醒来时肖雄就看到王女就正坐在对面，而火堆早就灭掉了。看来是王女动手灭的火，自己在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的肖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挂的老高了。“大概八点左右了吧。”王女看着天色想了想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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