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无亲无故,村民援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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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无亲无故,村民援助
        “外婆,那你什么时候死呢?”雷向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外婆脸色像吃了死耗子一样难看,眼睛瞪着雷向东,雷向东见状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外面的雨愈下愈大,雷向东见外婆跟外婆描述的见板情况一样,所以他料定外婆是死了,他冒着雨跑了出去,在村子里跑着大喊“我外婆死了…”,村民们闻声打开门,一看是雷向东又丢了魂一样关上门。

        闻言的村民走进屋子里拿红纸裁成小正方形,用米饭粘在墙角,粘完他们又迅速的躲回屋里。

        路长一顶斗笠,一双高筒雨鞋在悠闲的转着,雷向东冒雨跑来,完全没注意看脚下的路,一个趔趄惯性的撞到路长,“你这扎细伢子,崩到了鬼还是跌掉了魂?”路长将雷向东扶稳,傻傻的笑对雷向东说。“我外婆死了”雷向东仿佛还在梦里一样,一身湿透了的衣服,雨水把其脸上的鼻涕痂洗的干干净净,但这张脸丑的更明显。

        路长把扶着雷向东的手松开,“那就会死,那你家也没有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路长又似自言自语的嘀咕,“要不我带你去找我叔叔村长先康”路长脑子一转,突然又说“不行,人家说你克亲,怕你会克我们,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路长说完正准备走,雷向东在雨中大哭了起来,好像听路长说完这话,比死去外婆还要更伤心。

        路长迈开两步沉重的步子,他再也没办法走下去,于是他回过头转身,把手里那把雨伞给雷向东,“你撑到伞来,我带你去找我叔叔看给出点法子”路长把伞打开,递给雷向东。雷向东接过雨伞,路长跟在其后面往村长邓先康家去。

        路长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邓先康妻子袁冬兰,“婶婶,兰岚婆死了,他家没大人,看着挺可怜的,我来找叔叔给其出出主意”路长身上还滴着水,袁冬兰板着个脸,坐在交椅上看报纸的邓先康听到细伢子的哭声,立马起身出来。

        “路长,什么事?你带这细伢子来做甚?”邓先康疑惑的问路长,“兰岚婆家外甥说兰岚婆死了,她家没大人,这细伢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想着让你给出出主意”路长眼睛看着别处,不敢与邓先康对视。“叫村里人帮忙埋了”邓先康接上话后,他立马又想到什么,“要不这样,先把村里的男人召集的祠堂,然后去留月潭的道观请肖德崇过来!”说完,邓先康就吩咐路长去找肖德崇,而自己带着雷向东准备去组织村民。

        邓先康倒没那些信佛、道的那么忌讳,他家信**的主。不然妻子袁冬兰也不会允许他去帮忙的。

        祠堂的大鼓响了起来,村民们闻声赶来,一会儿祠堂外一片片花花绿绿的雨伞,祠堂里村民们七嘴八舌指手画脚的议论,雷向东站在祠堂的角落里有些惊颤,冷意袭遍他全身的每个部位。

        村民们刻意的与雷向东拉开距离,村民们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碍于村长邓先康站在这里等人齐,都不好直接说。

        邓先康站在祠堂大匾下面,确认每家都有人到场之后,才把手里将尽的烟丢在地上,脚踩灭火星,才缓缓开口“大伙静一静了,我想大伙心里已经知道为啥叫你们来,兰岚婆过身了,你们也知道她家唯一嫁出去的女儿又死了,所以没人料理后事了,兰岚婆在我们源佳陂人也顶好,每家派个人参与就行了”,邓先康说完,祠堂里除了屋外的雨声只剩下雷向东的哽咽声。

        不过村民们的脸上大都是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邓先康又点燃一根烟,吐完烟圈,村民们见其在那块匾下面有些着急的来回转着,好像在等待什么一般。

        台下的村民们又开始窃窃私语,“我叫路长去请德崇过来了,去了有一会儿,应该马上回来了”邓先康吸完这根烟,见路长去了有近半个小时还未回来,他蹲在地上说着。

        信奉菩萨的村民们闻言,没了刚才那股不耐烦,脸上淡去了沉重。梁芝脸上仿佛还有一股子兴奋,她可希望自个儿子多与肖德崇待,化去其身上的神经病,她一直认为路长发神经时是鬼上身,不然说话与正常时怎么判若两人。

        在村民们的期盼里,肖德崇依旧撑着那把破旧的雨伞跟在路长后面,从祠堂门外的雨中走来,村民们全围在祠堂门口,让出了一条路。

        肖德崇收起伞放在一处干净的地方,随后穿起道袍,邓先康安排每家派一个稍微壮实的人留下,其他凑热闹的人也都回去了,肖德崇左手端起一碗水开始念念有词的作法,一碗符水分给村民喝完,村民们才大胆的跟在雷向东后面,也不再与雷向东拉远距离,毕竟肖德崇在后面跟着。

        这时候雨也完全停了,村民们走到门口,雷向东回到家突然没看到外婆,他想了想,外婆已经死了,又号啕大哭了起来,把后面跟着的人吓坏了,“细伢子,你又发什么颠啦?”,邓先康也不说话,上去安慰了一番雷向东。肖德崇见他们有些畏畏缩缩的抖着腿不敢前进,就大跨步的走到村民们前面,继续往房间里,大家在昏暗中看到床上躺着的轮廓,这种环境下,心里没有发怵是说不过去的。

        谁也不敢先下手去试探,肖德崇从布袋里拿出几张草纸,在床下点燃,火光一闪一闪的才让人看清这个孤寡老人离开的样子,村民们心里都是有些难受,脑海里还浮见老人杵根拐杖在门口,笑着与门口路过的每一个同村村民打招呼,似乎还是昨天的事。

        肖德崇做完这些,正有人想凑前去问,肖德崇直接说“跟她丈夫葬一块吧,让这细伢子披麻戴孝”。

        几天后,村民们把雷向东外婆安葬完,雷向东穿着一身白布麻衣抱着双腿蹲在家门口,他看了看,院子里被他扑掉皮的柚子树还是长在那,那破掉半片的陶罐装满了积水,看起来也没啥变化,只是厨房的炊烟已经彻底没有了,他再也没有去学校,老师倒是上门来过,见雷向东呆呆的蜷在那,说啥也完全不搭理自个,找邻居了解后,才知晓这一切,眊眼老师这一刻完全同情雷向东,想收养他,谁知雷向东这年纪小小,嘴且硬,对着老师就来句大人的“关你的卵事”,同情即刻荡然无存。

        雷向东饿了就去柜子那陶罐里拿饼干吃,可这一顿就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把这个木柜翻了个遍,除了那皱巴巴的一小叠钱,啥吃的也没寻到,他又想起了外婆,想起了外婆做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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