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与自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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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相与自我
        洛远坐在刑事一组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陆航从1903室带回来的那一份名叫说明书的资料。这份资料里详尽记载了2203室分尸案的真相。刘征出生在云省的一个小山村,原生家庭初始是完整的生活条件也还过得去。刘征六岁那年,他的父母因为误食了山里的有毒野山菌,而双双离世。刘正因为年纪小父母没有让他吃野山菌,而逃过一劫。但也因此刘征成为孤儿,只能寄养在同村的姑姑家。刘征的姑姑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刚刚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因此刘征的性格自那时起就开始变得孤僻,而农村往往就有着一些特殊的群体。迷信且喜欢嚼舌根子的妇女和天真但是嘴不把门的熊孩子。扫把星!克死了父母!没有爹妈的孩子!这些语言暴力一直充斥在刘征的成长环境里。刘征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哭诉,或者说他试过哭诉但是没有结果。当生活已经很艰难时,大人哪里有时间去管小孩子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失去了父母的疼爱,周边的语言暴力,无处倾诉的压抑。这种情况下,刘征选择了一个孩子唯一能做的事情-变坏。刘征迅速的学会了怎么跟人打架,怎么在年岁跟体型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依然打赢,他开始变得狡黠而凶狠。于是他开始有了一些社会人朋友,开始从他们身上学习怎么去做一个更加凶恶的人。因为有效,变得凶恶后,身边的恶语似乎不见了。那些熊孩子和那些喜欢嚼舌根子的大人,见到刘征开始避开。刘征开始崇尚暴力,他开始认为只要自己足够恶,别人就不敢不尊重自己。就这样子到了他15岁那年,他姑姑的儿子,他的表哥。在那一年结婚了,娶的是十里八乡都排的上号的漂亮姑娘。而正值青春萌动期的刘征,趁着他表哥外出打工的机会。用药(mj)了自己的嫂子,并且不只一次。刘征17岁那一年,他的表哥在回城里工地上打工当天,被建材砸伤抢救无效死亡。而刘征的嫂子在这时查出已经怀孕,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是他表哥的遗腹子。但其实刘征心里清楚,这个孩子应该是他的,而这个孩子就是刘勤。从小对自己不错的表哥猝然离世,对刘征的打击很大。自己给表哥带了绿帽子,那接下来自己就给姑姑和姑父养老送终吧。那一年刘征心性大变,他开始认真学习,开始努力让自己以后可以出人头地。刘征很聪明,所以即使努力的时间比较晚,但它还是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学。大学毕业后,刘征在社会中摸爬滚打,通过自己的才智和努力赚到了现在的资产。薄有资产的刘征开始接济姑姑一家。而逐渐长大的刘勤和刘征长得越来越像。但由于刘征宇,刘勤的父亲本身就有较近的血缘关系,再加上刘勤出生时,刘征就是一个孩子。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刘勤的父亲是谁。刘勤似乎天生不喜欢读书,所以14岁开始,刘征就一直把刘勤带在自己身边培养,还给了他一些公司的股份。美其名曰刘勤是他的合伙人,但其实就是想把儿子带在身边好好培养。他相信,即使没有什么文化,只要自己好好教,刘勤依然可以接自己的班。也就是这一年,刘征和胡燕结婚了。可能真的是遗传了刘征吧?刘勤对自己这个婶婶居然也有了某些想法,而本身出身并不太好的胡燕,似乎对于刘勤的想法心知肚明。于是刘勤17岁那年就和胡燕搅和在了一起直到分尸案案发。

        那天,刘征原本是要签订一份合同,之后要招待乙方的代表。原定的计划是吃完

        饭后要去找几个韩式半永久,可能要凌晨才会回家。但是对方临时有事,导致刘征提前回家。本来作为刘征身边的人刘勤应该立刻知道的。但是那天刘征忽然心血来潮,想给刘勤放半天假。于是回家的刘征就撞破了自己亲生儿子和自己老婆的事情。刘征的肾不好,年轻时跟人打架斗殴。被人用刀捅伤了腰,人没有死,但是经医院检查,肾功能已经受到了影响。虽然不容易有孩子,但是也不是完全不会有。可是胡艳这个女人,为了讨好自己的小情郎,每天往刘征的食物里,放微量的药物,导致刘征已经完全失去了生育能力。在自己家的卧室外,刘征将这段话完完整整的听了进去。怒不可遏的他,第一时间破门而入,痛骂这对狗男女。而胡燕这个女人,非但没有一点悔意,还用离婚就会分走一半家产来威胁刘征,要他同意自己和刘勤的丑事。盛怒之下的刘征和胡燕扭打在了一起,在这个过程中刘征失手将胡燕推倒,胡艳的后脑撞击在床沿上,颅内出血当场死亡。看到刘征杀了人,刘勤第一时间竟然是想要报警。这更一步刺激了刘征,于是刘征又和刘勤扭打在一起。最终结果是,刘征拿起桌上的木雕工艺品(该工艺品已在1903找到。)打中了刘勤的后脑将其砸倒。稍稍平复了情绪,第一次杀人的恐惧感就涌上心头,刘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卷款潜逃。也不知是不是刘勤命硬,之前那一下并没有要他的命。在刘征收拾财物时刘勤醒了,刘勤想要逃出门外去求助。你听到动静折回来的刘征拿起凶器第二次打在了后脑上。可能是动物濒死之时都会爆发出潜力吧,刘勤此时从桌上抓了一样东西(陶瓷装饰摆件)奋力往刘征头上砸去。最终刘勤死于颅内出血,刘征则因为头部受到重击而昏死了过去。

        “在这儿待了几个月,一切都索然无味。准备走时却闻到一股血腥味儿从楼上飘下来。走上楼发现是从2203飘出来的,门没有关紧推开门就看到,2203的那个男主人晕倒在客厅。在他旁边躺着一具男尸,卧室里还有一具女尸。看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杀人,一瞬间,一个有趣的想法在我脑子里闪过。反正还有几天才离开,就当打发时间看看能把他打磨成什么样。”这一段是1903发现的‘说明书’里对于训练刘征全过程,开篇的第一段话。

        之后的内容就相当的重口与病态了。那个自称匠师的人,用绳子把刘征紧紧的绑在椅子上。叫醒他后,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出如何把人大卸八块,直接把刘征吓尿了裤子。在这个过程中,匠师一直在折磨刘征,用刀割,用烧红的金属烫,甚至用强酸溶液去灼烧刘征的脸。在这个过程中,全程用不捂着刘征的嘴,让他叫不出声来。而且不让刘征休息,没有睡眠,人的精神开始涣散,人开始变得木讷。匠师不停地用语音给他施加心理暗示,甚至在知道刘征有肾病后,当着他的面把刘勤的肾取出来切成片,强迫他吃了下去。如此地狱一般的折磨只短短三天,就让刘征的心理防线完全的崩塌。刘征目光变得呆滞,变得对匠师言听计从。而匠师对于这件作品的雕琢似乎也十分的用心,他榨干了刘征脑子里所有的记忆,教刘征如何处理好现场。告诉他哪个部一刀下去,人一定会死。将刘勤的犬齿取下来,镶嵌在了一把小刀上送给了刘征。而在他离开r市那天,他驱车将刘征扔在了市郊。于是就有了后来刘征在市郊犯下的两起杀人案。

        “看来这起案子真相大白了。”放下手中的‘说明书’洛远揉了揉眉心,缓解了一下因为目不转睛而有些干涩的眼睛。

        “如果这上面写的是真相的话。但是我不认为,我可以相信一个如此病态的危险分子。”陆航面沉似水,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

        “不会!从内容看来,这个匠师是一个有一定表现欲的特异型罪犯。他折磨刘征,将刘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纯粹只是出于个人的恶趣味。而在自己暂住的屋子里留下这本本子,一方面是为了嘲讽警方。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警方到底多久才能找到这个地方。这种类型的罪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极端的自傲。他们是自己的行为为艺术,认为自身是伟大的。所以他所留下来的这些内容,一定是真实的。至少一定是刘征亲口告诉他的,因为他不屑于在这种东西上作假。”洛远似乎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又在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案件卷宗已经上报了市局。交警方面也在积极配合查找那辆车的行踪。相信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此时坐在一边的老黄,深深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说到。

        “应该是什么都找不到的,你们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类型的罪犯。他们和普通的杀人犯之间近乎可以说是天渊之别。这些人,往往拥有高智商并且个个身怀绝技。已经让他跑了,就很难再找到他了。上报吧!这个案子已经超过了你们的调查权限了。你们收拾不了的。”洛远,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悠悠的说道。

        “不甘心呐!虽然抓到了刘征,但总感觉这个案子跟没破一样。不甘心呐!感觉就像被这个匠师玩弄在鼓掌之中一样。”陆航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组长,组长!局长说案件卷宗要移交给天海市警察局。他们三天后会来跟我们交接,让我们尽快把政物跟卷宗都整理好。”小李从门口进来说到。

        “天海市局?这样子直接跨了三个省?”陆航大声问道。

        “很奇怪吗?看这个匠师的手法明显经验丰富,在其他地区有做过案很奇怪吗?没准他是在天海市那边犯了案之后流窜到这里来了呢。”洛远觉得晕乎乎的。

        “你没事吧,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觉得你状态不太好。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你先回家去休息吧。”陆航看着洛远

        “有点头晕!我也是该回去休息休息了,现在这个案子已经破了,真相也已经大白。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毕竟我不是警务人员。”说着,洛远站的起身往门口走去。

        “这……”陆航欲言又止,经过这次的事情,他很欣赏洛远的能力。有心想要挽留,但是转念一想洛远说的没有错,他毕竟不是警务人员。

        “组长,这些东西这样装着没问题吧?”猴子从门口抱着一个储物箱进来了,储物箱里放着的就是本次2203碎尸案的证物和卷宗。

        “嗯,就这样吧,三天后天海市局的同事会来接收的。”陆航撇了一眼,直接答道。

        洛远从猴子身边走过,眼睛下意识的往储物箱里扫了一眼。他看到了储物箱最面上的东西,一个有着诡异人面笑脸装饰的钉子。这一刻洛远如遭雷击,脑子里仿佛忽然之间打了一声炸雷,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洛远!洛远!老黄!快去开车!送医院!”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洛远听到了陆航焦急的声音。

        一片黑白的世界里,此刻站着两个洛远。一个就是正常的洛远,颓废而带着一抹沧桑。另一个则看上去十分年轻,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看着充满朝气与盛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两人相视一笑,黑西服洛远说到。

        “该来的还是来了!如果你需要我的力量,答案在蟋蟀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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