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出租房的女尸
        另外一件审讯室里，曾建和萧然两人正在审问杨娜娜。

        杨娜娜，闲话我就不说了，把你的作案细节原原本本的和我们坦白。曾建说道。

        杨娜娜所说的和刘福军说的大同小异，细节也都对的上。杨娜娜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刘福军的身上，坚持说自己没有杀人。再谈到李明慧的时候，杨娜娜却一直支支吾吾的，始终是三缄其口，不肯多说。

        杨娜娜，我和你说。到了这里，你就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李明慧死亡的时候是和你的堂妹杨苗苗在一起的。而且，那天刘福军有不在场的证明。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如实的说出来，就算你不说我们迟早也会查出来的。

        杨娜娜面对着曾建的询问，心里面是七上八下的。她知道一切都已经藏不住了，只好说道：

        警官，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可以发誓，李明慧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你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说来，不要有任何的隐藏。

        这个时候，萧然突然插话道：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们是如何让死掉的李明慧在第二天出现在工厂里的？

        这个，这个。杨娜娜心里面在做着巨大的心理斗争，她如果要说出来就是害了她的堂妹杨苗苗。可是不说的话，这些警察迟早也会查出来的。与其让他们查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交代。反正自己没有杀人，这样还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减刑的机会。打定主意之后，她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道：警官，如果我都交代了，法庭审判的时候我这算是戴罪立功的吧？

        杨娜娜，你严肃点。你要清楚，这里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曾建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声的对着杨娜娜说道。

        杨娜娜也是一惊，被吓得浑身发抖，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

        警官，我说就是了，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李明慧不是我杀的，是我堂妹杨苗苗用枕头捂死的。

        在七月五号的晚上，我找我堂妹吃了个饭。她和李明慧的关系不错，所以就叫着她一起去了。吃饭的时候，我就听李明慧聊到了家里房子拆迁的事情。我就想着，既然家里要拆迁了，肯定会有很多拆迁款，我就是从那个时候打起了李明慧的主意。

        我堂妹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下班了去打打麻将。不过，你也知道，赌钱这个事情，是会上瘾的。我堂妹一开始还只是和棋牌室的老奶奶们打打，输赢也不大，只是打发一下时间。后来，她嫌这个太没意思了，就到了镇上的一家私人赌场里面玩。那个赌场里面，输赢都很大，一把都是成百上千的。我表妹一开始的时候，手气还不错，前前后后大概赢了有几万块钱。我记得，有一次她赢了钱还请我出去喝酒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刘福军的钱也已经被我挥霍的差不多了。前面的两个女的就是我想办法骗过来的，也从她们手中弄了一点钱。可那些钱，根本不够我花的，没多长时间这笔钱就没了。没了钱，我就得想办法弄。

        你弄钱的办法就是杀人劫财？曾建问道。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那点工资根本不够我花的。我也知道这是个病，消费大手大脚惯了，一下子是改不过来的。杨娜娜辩解到。

        曾建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消费欲望，就这样葬送了三个女孩子的生命和大好人生。她的心理究竟已经麻木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让她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曾建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堂妹一开始基本上都是赢钱的，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赌场的人故意使绊子，后面我堂妹就一直输。今天一千，明天一万，到最后竟然输了个底朝天。她在赌场里借了**，那些放贷的人天天催她还钱，还威胁她如果到期不还的话就去找她的父母。我的叔叔婶婶就是在在家种田的农民，家里还有个在读书的儿子，钱基本上都花在他身上了。我堂妹很害怕，就找我借钱。可是我哪里有钱，自己都已经这样了。于是，我就把我之前想好的计划告诉了她。她那个时候可能是太需要钱了，连考虑都没有就答应了。

        那天，我们按照事先说好的，让我堂妹在李明慧家借宿一宿。然后让我堂妹以出来买东西的理由把我带进她的房间里，我们选的时间比较晚，出租房里其他租客都已经睡觉了。我们进去之后，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威逼李明慧去借钱，不然我们就杀了她。李明慧很害怕，就按照我们说的做了。可是她借的钱太少了，根本没有达到我们一开始想要的金额。我们就叫她把拆迁款给弄过来，她却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之前她就因为拆迁款的事情和家里闹了一通，还和她的弟弟吵了一架。拆迁款都在她弟弟的手中，而且她跟她弟弟的关系已经这么僵了，根本不可能拿到钱。后来，打电话给她弟弟也验证了她自己的说法。我们本来是不想杀她的，可刚准备走她就大喊大叫。我堂妹当时害怕极了，就头脑一热，拿枕头给她捂死了。

        杨娜娜，你是真的够狡猾的。主意都是你一个人出的，现在出了事就一撇两干净了。曾建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机实在太深了，利用了刘福军和杨苗苗去劫财，劫财后就想着杀人灭口。但是，她自己却从来不动手。甚至在抛尸的时候，也都是刘福军一个人完成的。

        杨娜娜，三号早上从出租房里出来的两个人就是你和你堂妹杨苗苗吧。萧然在一旁问道。

        是的，因为我和李明慧的身形比较像，就穿上了她的衣服假扮了她。杨娜娜如实的说道。

        我很好奇，根据你的交代和法医验尸的结果来看，李明慧是死于凌晨四点左右。但是，你们为什么要等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才出门？你们大概是知道监控是坏的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监控是你们人为弄坏的吧。萧然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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