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在这个世界中我们这些潜入者也并非是万能的，除了知识水平没有被剥夺外，很多原有的技能都不使用或者削弱了很多。”前辈没有过多理会张默的问题，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思路讲述着过往的故事。

        “直到最后我才发现我还有很多的能耐，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一直都处在悔恨与仇恨之中。那面镜子是我的心所化而成，其实就是我的心境，虽然功能不少但它的意识已经不再属于我，对我而言最多也就是一个工具罢了。”

        “您没骗我吧，这面镜子是您的心境？”张默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明明刚才已经说了他们不是神与魔，那心怎么可能会转化成固体的镜子呢？

        “为何会这样我也说不清。在被砍掉头颅的那一刻，我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心变成了镜子，毛发直接虚化成为了怨念潜入进人类的心底，连我的灵魂也脱离身体四处游荡。听着是不是很玄妙，但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我已经和你说过我也不过只是一个棋子罢了，为什么到了最后一刻我的身体会发生连我都不能解释清楚地变异，肯定是受到了外力的影响，或者说是安排更贴切吧。”

        “这根本不和常理！”

        前辈嘿嘿地笑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常理可言，你不要陷入到思维认知的怪圈，能解释的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便是神话传说。我之前就说过这个世界文明程度是很低的，我们尚且不能理解所有的奥妙，更何谈你们。”

        前辈不懈的语气令张默难以接受，不自觉地撇了撇嘴。他相信前辈不会平白无故地欺骗自己，如果这真是神话故事还可以理解，但恰恰目前已然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自己同样也拥有了区别于常人的能力，是否也算是神话呢？一时间张默迷茫起来。

        “想得越多只会陷的越深，我知道你为何纠结，因为即使你想象力无论再怎么丰富也不可能理解我讲的很多事，所以只能用神幻来蒙蔽自己，可又无法解释现在你所获得的能力，钻了牛角尖。”

        张默点头称是。

        “这又何必呢？谁和你说虚幻就不是现实了？”

        张默非但没有清醒反而陷入进更深的迷茫中。虚幻就是虚幻，怎么可能与现实联系到一处呢？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接触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强大了许多，但自小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还是很自然的会将现实与虚幻区分开来。尽管他将自己的“能力”划归到了现实的范围下，可对于更深层次的事物还是抱着怀疑的心态，换种更为直接的说法便是只会相信自己的感知。

        前辈有点生气了，感觉是因为怒其不争的缘故。自己辛苦讲述了这么多张默非但没有明白事理反而愈发的迷惑，原以为颇有灵性的孩子现在看来也是腐木一枝，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担负起传承呢？

        “您的意思是在这个世界中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着虚幻，所有的一切都是真是的，之所以虚幻是因为需要被虚幻？”过了片刻张默猛然抬头目光炯炯语音洪亮的说到。

        “咦，”前辈惊叹，“看来你小子还是有些东西啊。不错不错，能够明悟这些对你帮助会很大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不过和镜子还算有些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们的眼睛只能够看到过去，不要说将来哪怕是现实都不可能。能够帮助你们的只有心眼和天眼，而镜子就是天眼的替代品。”

        张默想到了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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