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张默“醒”了，从刚才的空灵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晕沉沉的，搞不清其中的逻辑关系，更不曾想到在自己心境中看到的酷似自己模样的那张脸竟然真的是自己。多时空的交错，时间的错乱让他崩溃。茫然地环顾四周，分不清现在到底身处何地。

        “我在哪？”

        “当然是在原点，最初的地方。”

        “我为什么会看到之前在我自己心境里发生的事情，而且刚才我还参与到了其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默觉得不可思议，前后的顺序都对不上。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各种空间交汇之处，更不用说是在这里，没必要大惊小怪，以后你会经常遇到这类情况。”前辈谈谈地说到，一副稀松平常的口吻。

        张默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坐到了地上。他多少有点怀疑是那位前辈在暗中“捣鬼”，但理由呢？还有就在刚才感受到的那股危险的气息到底是不是前辈发出的，如果是为何现在对自己还算亲切？想对自己不利这会儿才应该是最好的时机，毕竟现在才是自己的本体。张默脑子乱成一片。

        “现在的你是不会想明白的，因为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而太多浮于表面的东西已经蒙蔽了你的双眼，所以根本看不到本质，又如何能够明白。”

        “这些和这面镜子有什么关联？”

        “你信神魔吗？”

        “以前不信可现在不得不信了，否则很多事情根本就解释不通，”张默沉吟片刻后说到，“比如现在还有刚才，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解释。”

        前辈爽朗地笑了，“世界上是没有神魔存在的，其实就是一些掌握了更为先进文明的潜入者施展了不被理解的能力后被神话而已，当然这里也包括我。”

        “可这能力太玄妙了吧！”

        “一叶障目啊，想象不出来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仅仅依靠你们自身，今天能进化到何种程度。你觉得你身处的这个世界很大，可实际却是连沧海一粟都谈不上。这里也是众多空间中文明程度最落后的一类，刚到这里的时候满目苍凉，完全就是蛮荒之所。”

        “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张默问到。

        “算是偶然吧，严格说也并非偶然。曾经发生过一次多个空间同时受到外力影响变得扭曲的情况，也是我运气不好，当时恰恰身处在空间交汇的重叠区域，等到空间恢复正常后我发现被留在了这里，想回也回不去了。和我一样的还有一些，最后都迫不得已留了下来。”前辈简明扼要地说着过往的事情，“说是背井离乡也不为过。”

        张默听得入迷，强忍住内心的好奇不再出声，生怕因为打断他的讲述惹其发怒。

        “好在这个空间地域不算小，可以让我们这些个潜入者占据不同的地方。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认为只有自己留在了这里，并不知晓还有同类的存在，而且也是来自不同的空间，对其他潜入者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大家到是不谋而合的都做起了启蒙开化的事情，有快有慢也就造成了不同地区文明进化程度的不一致。这些你如果仔细研究各类文明的起源你就可以一窥端倪。”

        张默暗道精彩，他努力地默记着前辈讲述的每一句话。

        “人类在这一阶段的进化速度是飞速的，当然不可能一蹴而就因为也要受到这个空间自然法则的约束。你们大脑开发程度在我们来时还不到百分之一，如果没有我们的介入，依照你们自身的进化速度我想依旧还是原样。别不服气我死的时候已经接近百分之十了，这又过去几千年了也不过还是十而已。”前辈觉察到了张默心中的不服，有些不快地说到，“实事就是如此，你以为一个物种进化短短不足万年的时间就可以实现，黄粱痴梦。”

        张默报以讪笑。这个前辈真是强势如斯，一如他过往传说中的形象，也颇有些老小孩般的性格。

        “我们同样也都有着野心和占有欲，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会有那么多场远超你们认知范畴战争的原因。”伴随着一声长久的叹息，前辈的语气沉重下来。

        “战争和古镜也有关系？”张默觉得前辈似乎跑题了，但兴趣却更加浓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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