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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女人的心境再不是那间房屋。
一片灰蒙的空间,四野皆被类似浓雾的气体笼罩,看不到远处的物体。张默孤零零地站立在旷野之中,不知该向何方前行。徘徊间他发现脚下有条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向远方。“只能是顺路前行了,”他自言自语着,心里揣摩着女人最近都在想些什么,好端端地将这里“弄”成如此模样。
顺着路一直前行,偶然回头吓了张默一跳,之前走过的路已经失去了踪迹,似乎这条小道随着自己的前行而消亡殆尽。暗自着牙义无反顾的向前行进,“大不了就离开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不断地给自己鼓气,精神也随之高度集中起来。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他隐约看到前方出现了建筑物的轮廓。他加快了脚步,却发现无论怎么快步前行与建筑物的距离都并没有缩短,依然是只能见其轮廓。
“这是怎么个道理?”张默停住了脚步。他不想凭白浪费体力,他明白如果找不到办法无论走上多久也不可能抵达建筑物的。
既然是在心境之中,那古镜肯定能够起到作用。他从怀中取出古镜,将镜面冲外照向建筑物的方向。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去,一座简易的茅草屋出现在面前,其实他和草屋的距离不过十几步罢了。
张默收好古镜,径直走到草屋前,轻轻扣了扣屋门,“有人在吗?”他大声问着。
没有应答,由于四周太过寂静,张默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话语的回音。沉吟半刻后他试着伸手去推屋门,门吱扭扭的向里打开,张默毅然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黑漆漆的,适应了一会儿后张默勉强能够看出屋内的状况:摆设极为简陋,几个铺垫随意的放置于地面上,对门后墙前有个长桌,上面摆放着一尊塑像,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的物品。
张默走到长桌前,凝神打量着塑像。塑像显然不属于人类,尽管是人身之状,但头有双角,脸有四目,耳鬓如剑戟冲天,六支手臂,角似牛蹄,一副健壮威武之态……张默一时想不起这是哪位,但其手臂中执掌的兵器却令他惊愕失色。兵器一共三件,一刀、一戈和一斧,而这斧头的样式和多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柄巨大石斧一模一样。张默凑近仔细的端详,甚至上面雕饰的花纹都是一般无二,绝对就是那把通天石斧!
“这怎么可能?女人的心境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塑像存在,塑像到底是谁?难道说是魔的祖宗?”就在张默还自觉这个想法可笑的时候,一个存在于神话时代的名字忽然出现在他脑海,瞬间他也记起了关于那位的种种描述,其外形不正是眼前的塑像形态吗?
“蚩尤!”张默惊呼起来,连连后腿几步跌坐于地,脑中一片空白。
“一定是我的幻觉,”良久之后张默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费力的重新站起,缓缓再次来到塑像的前面,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要去触碰塑像。
“不要,”一个声音突兀地从他心底传出,“不能碰他。”
张默清醒了过来。就在刚刚的一刻,他的心智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伸手绝非他的本意。“是谁,谁在和我说话?”张默紧张的环视左右,却再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他觉察到了危险的临近。“这里绝非久留之地”,他告诫着自己,也不再纠结刚才是谁呵醒了自己,转身就想离开。
“哈哈哈哈,”草屋中充斥着狂笑之声,震的张默头晕脑胀,身体不住地摇晃险些跌倒。“好有趣的小鬼,竟然能不受我幻术迷惑,还算有点本事!”
“你又是谁?”张默拼命捂住双耳,力图减小声音对自己大脑的冲击,但这声音似乎是直击心海,捂耳起不到任何作用。
“能来到这里的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你是在逗我吗?”言语中饱含着巨大的威压感,张默觉得心跳加速、血脉膨胀,极度的难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掉落。
就在他感觉到难以支撑,一口鲜血即将喷出的时候,怀中的古镜散发出阵阵光雾,迅速地将他包笼其中。
“咦?”声音带着惊奇,“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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