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非白即黑的理论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人们往往会不自觉地陷入到是非对错的判断之中，并以此为依据形成各自的行为准则，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过分简单化的思维方式是现今人类的特性之一。

        人正在逐渐变得懒惰。科技的发展促进了社会的进步与繁荣，也令人类获得了更多的享受。但从其他角度审视人类的整个文明发展历程，不难发现共有文明不知何时取代了自我文明，人们已经不再专注于对本质的探索，也就没有了曾经的文化爆发，转而变成了科技的不多迭代更新。简而言之人类也已丧失了其本质。

        这种情况是从何时开始，又是因何开始谁也无法说清。

        “我多少能明白一点了，可以说你是女人的本体，有着她本身该有的本质？”张默想了很久才不可置否地说到。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意思。”

        “是不是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你们的存在？那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被称作魔？”

        “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至于怎么解读还不是有些居心叵测的家伙故意编造出来的，可悲的是越来越多被以讹传讹，还得到了认同肯定，只能说愚昧害人。”

        “你还没有说你们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有一天让人回归本质。”女人妩媚地笑了起来，“这也是我们的命数。”

        张默顿悟，他开始明白了一些自己的“职责”。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显然现在是被压制着，一旦释放了所谓的天性，究竟是好是坏？再者何为好何为坏，想想都觉得头痛。是非曲直又怎么可能是能够轻易衡量判断的呢。

        “你以后有何打算？”

        “我吗？要看你了！”

        “你什么意思？看我？你不要拿我打趣好不好，我何德何能有这样的本事，”张默担心女人又在“忽悠”，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时刻保持警醒，往往懂得示弱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不排除突然发起致命一击的可能。

        女人摆出可怜的模样，“你这人也是真的无趣。我说的是真话，如果你想要我彻底消失其实很简单，只要是在这里消除我就是了。”女人环顾心境，“所以我还能存在，因为前次你只是消除了我的延伸。”

        张默想到之前给女人治疗时的情况。古镜肯定是吸收了一些物质，看来只是部分而已。“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担心我会彻底让你消失？”

        “这些迟早你都会知道的，与其那样反倒不如我说给你听，也算是结个善缘吧。再者说刚才你不是也说过要和我好好地聊聊吗，权当是个生意。”

        “看来我不得不和魔做生意了。”张默也是难得的幽默了一把，尽管十分地低劣。其实从他内心来讲他也不舍将女人彻底消亡，甚至还曾经后悔了挺长时间，认为自己毁掉了一份美好，因为女人的容颜已经深深印刻在了他的心中，而他也不再仅仅满足于记忆的画面。

        “我可以先问你个问题吗？”女人说到。

        “你想知道什么？有些事情我未必会告诉你。”张默心生警觉，欣赏不代表着可以敞开心扉。

        “我对你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这点你尽可以放心。我想知道你的心里是不是也在发生着变化，因为我能感觉到你的变化，换句话讲你现在是不是也是心魔瘴生呢？”

        “这……！”张默无言以对。他虽然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但并未深思其中的缘故，单纯地以为只是因近来种种奇遇带给自己的不同感知。经过女人的点醒，张默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如果自己也因心魔瘴生受到困扰，那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和解决呢？他急迫地想要进入到自己的心境一窥究竟。如果真如女人所言，他必须要及早处理掉这个隐患。

        “你大可不必担心的，”女人看到张默脸上变颜变色过度紧张的样子感到好笑，“是福是祸在你不在别人。”

        张默的心神被女人一番话搞得纷乱繁杂，明明是要去除他人心魔，可自己内心中为何又会生出心魔？难道说最近的意气风发指点方遒之气皆因自己已入魔道之故？想到此处张默冷汗顿生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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