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丫鬟霓儿 (3 / 4)
        苏命痛惜地拂过破坏了玉臂洁白无瑕的大大小小六七个青斑淤痕，停在了一处新添的灼伤印记上，沉默了一会儿，对上了小丫鬟躲闪的双眸，温柔地开口道：“霓儿，还疼吗？”

        小丫鬟娇小的身子剧震，眼睛忽然睁得老大。

        上一次少爷对她这样说话，还是八年以前了。

        “奴婢不疼……”

        滚烫的泪珠滴在苏命的袖上，隔着衣物也能其中的火热。

        继承了身体前主人记忆，清楚小丫鬟所受的委屈，苏命为小丫鬟泪中的忠诚纯真深深打动，一时心酸不已，顺着心意生起了要替身体前主人弥补过错的念头：

        “霓儿，以前是少爷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好好待你，如老爷夫人在世时一样，绝不再改！”

        痴了的小丫鬟泪眼汪汪地望着苏命，泪珠儿越掉越急，直至湿了一片被褥，终于确定了不是做梦，哇地一声扑进苏命怀里，就像委屈得到释放的孩子，嚎啕大哭。

        单纯如她，只言片语，也能让她深信不疑。

        苏命轻轻笑着，搂着温香软玉，竟没有兴起任何邪恶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感到满足，感到高兴。

        苏命，是苏命吧，你这个懦夫！你欠下的债，我替你还，你失去的美好，我会一一找回，你宁愿辜负也不敢面对的深情璧人，我更没有理由错过！

        ……

        小丫鬟不好意思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掩不住的幸福洋溢在圆润的鹅蛋脸上，激丹樱唇吐出了一句让苏命险些跌下床的话：“都是奴婢不好，把少爷的衣衫都弄湿了，让奴婢给少爷更衣吧……”说道最后，小丫鬟脸儿微微发红，但手儿已经麻利地从旁边的红木箱子里取出了一件白色里衣。

        苏命突然发觉自己也是一个懦夫，至少在女人服侍穿衣上是这样，前世他可是一个妥妥的单身狗，纵使不是，又有多大可能能享受到这份奢余呢？

        不行不行，富贵不能淫，自己动手，风衣足食。

        不同于刚才如柳下惠那样的坐怀不乱，此时的苏命在小丫鬟指尖触碰到胸膛的时候，呼吸都急促了许多，狼狈地抓住小丫鬟的纤纤玉手，慌忙出声道：“不用了，霓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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