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隐虚空 三十四 大圣受审 (2 / 4)
        中年汉子把船停靠好，招呼大圣上船：“这个雾有些大，耽误了一些功夫，快上来吧。”大圣把马牵上船，自己站在船头眺望远方的黄河。中年汉子瞅了瞅他，劝道：“我说这位郎君，这河中间一会儿恐怕就要风高浪急了，你站在那里不怕掉到河里去？”

        大圣把嘴一咧，笑道：“大叔，这个你可骗不了我。有雾就没有风，有风就不会起雾，这个基本常识我还是知道滴——”

        “常识？我要问问你说的这个‘常识’是做何解？”

        “常识就是常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圣心想难道唐朝还没有这个词吗？

        “呵呵，那我就告诉你常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这河里有河神，他可是灵验的很。每日我载人过河，都需到河神庙里拜一拜他老人家。今日大雾，我本没有出船的打算，也就没有到庙里拜他。刚才载你同伴时想起了这事，现在心里正后怕着呢。河神本来就在生气，若知道我没有拜他就载你等过河，那就更不得了了。你若不进舱，我看十之八九要掉河里哟。”中年汉子看着大圣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圣不以为然：“哈哈，那我们就打个赌，如果一会儿我没有掉进河里，这船钱就减少一半，怎么样？”

        “嘿嘿，不用你掉进河里，只要到了河中间不起风我就少收你一半船钱，如何？”

        “好，一言为定。”大圣心中得意，“这个船家连这基本常识都不懂，赚到喽。不过这么大雾天他送我们也不容易，到时调侃他两句得了。”

        小船接近河中间时，浪忽然大了起来，船身左右开始摇晃，大圣几乎无法站稳。中年汉子瞧着大圣，神情凝重起来：“你看看，我说什么了，八成河神知道了，你还不快快进舱躲一躲。”

        大圣的牛脾气上来了，道：“大叔，我偏不躲。河神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可能会这么小肚鸡肠？”

        中年汉子面色一沉：“你不听我良言相劝，迟早要吃亏的。神仙也有七情六欲，河神为何就不能发脾气？”

        大圣弯下腰，手紧紧扶着船舷，心里有点儿嘀咕，“难道真让这大叔给说准了？”口里却不服道：“大叔，神仙嘛毕竟高过我们凡人，如果不是故意得罪了他，他岂能和我们凡人一般见识？又所谓不知者不怪，你不要小瞧了神仙。”

        中年汉子闻言，忍不住笑道：“你现在才拍神仙的马屁，太晚了吧？管不管用，就得看河神的心情喽。你若不进舱就抓稳点，马上起风喽。”

        风果然刮了起来，吹得大圣的衣襟猎猎作响，而周围仍旧是雾蒙蒙一片，雾气似乎比刚才还要重一些。大圣低着头，暗道：“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怎么科学常识在这都不管用了。这大浪快赶上壶口瀑布了。”他有心想进船舱避避风浪，但船摇晃得厉害，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迈步进舱了。大圣觉得要是爬过去，那样子也太难看了，这中年汉子肯定要笑话自己。想到这些，他硬着头皮顶着风坐在船头。中年汉子看着大圣的窘样，面露笑意，摇摇头，却也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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