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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玩个游戏 (3 / 3)
没等他说完,刽子手就把跪在地上的林老大薅着脖领子扥了起来,照着肚子就是一拳。
林老大胸前的铃铛一阵声响,肉眼可见的黄豆大的汗从他的脸上滴了下来。
“你这样太暴力了,我跟你说过了,如果他们作弊,别忙动手嘛。”年轻记者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到墙角堆着杂物堆前,从里面分拣出一根二尺来长的木棍,细的一头正好可以握在手里,粗的一头钉了几个生锈的大铁钉子。他握在手里挥舞着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刽子手面前,把棍子塞到他手里,说:“之后就用这个打。”
这一幕看得陈老二心里发毛,但是下一秒他的视线就黑了。站在他身后一直没动静的另一位用黑布遮住了他的眼睛。
“你们不遵守规则呢,我也只好稍微惩罚你们一下了。这块黑布一来是怕你们再继续互通有无,二来呢,你也看到了,那根棒子,打在身上再刮一下,人身上会变成什么样子,想想都害怕呢,我怕你晕血,就帮你遮住眼睛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大哥的安危,他胸前那挂铃铛,你现在也能听到的对吧,那是我之前采访茅山的老道士学来的,那叫‘拘魂铃’,可以把人的魂魄收在铃铛里,即使你大哥被那个大个子打的快死了,只要把魂魄还拘在铃铛里,人就不会死。”
这番话听在陈老二耳中,简直像时来自阴曹地府的低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然会恶毒至此。
“那么,游戏继续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古时候有个很恶毒很恶毒的酷吏,叫来俊臣?”
“没,没听过。”陈老二回答完毕,这次没有听到打人的声音。
“那么,他写过一本很有名的《告密罗织经》,里面记载了很多很多教人如何刑讯逼供,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你也没有听过咯?”
“没有。”依旧没有打人和被打的声音,这让陈老二暂时松了一口气,尽管年轻人一直在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自己如实回答,似乎也没有怎么样。但是最后这个声音又娓娓道来了几个名字听上去很吉祥,但内涵又极度恶趣味和血腥的酷刑具体细节,让他的心又像是被什么攥住了。
“下一个问题,我跟你说,既然现在有‘拘魂铃’在这里,人死不了,我就想把这本书里每一种酷刑都试在你大哥身上,你信不信?”
“我,我信……”尽管陈老二心里将信将疑,但这时候他决定顺着对方的话说,故而承认了。但是紧接着他听见了沉闷击打的声音和铃铛轻微震颤的声音,夹杂在这两者之中的是一种如中败革的声音,陈老二知道那是锐物插进人皮肉里的声音:两年前在战场上,大哥挡在自己身前,替自己中了那枚子弹的时候,自己听到的也是这个声音。
陈老二感觉眼泪涌出了眼眶,但是被黑布遮挡着,一阵鼻酸里,他听到年轻人用惋惜的语气说:“你其实心里并不相信我会这么做呢。你说谎了,所以你大哥受苦了。”
“你大哥受苦,全都是因为你啊,”这次声音是从耳边传来的,声音非常轻,非常温柔,像是早春微风里裹挟着的惊蛰炸雷,“可是我们的游戏,还要继续啊。那么下一个问题。”
“裕泰茶馆在二十几年前,死过一个老太监,你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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