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春芽庄：红枪会 (4 / 8)
        李大孩野心勃勃，一心要把自己土匪窝做大做强，学习张作霖能个都督师长当当，今天他要拿红枪会杀人立威，早早给手下每人发下十个大洋，每人半斤延津地瓜干烧酒，猪头肉随便吃，巩县兵工厂生产的快抢擦拭干净，子弹开箱，准备杀戮。

        土匪窝里多了一个人，是章贵田章铁爪三儿子章俊斌，章铁爪看到红枪会兵多将广，村民热火朝天支持打土匪，唯恐断了自己的财路，派三儿子给土匪通风报信，告诉土匪要离开匪窝，暂避风头。

        章铁爪真是一个黑心烂肺坏东西。章俊斌晚上来到土匪窝，给土匪通风报信，把自己白天看到刀劈活人告诉李大孩，李大孩仔细听了一遍，详细询问红枪会有枪没有，当章俊斌告诉他，只有大刀红缨枪，没有别的武器，不禁哈哈大笑。告诉章俊斌自己明天要过一过杀人的瘾。李大孩详细给章俊斌讲解武功再高挡不住子弹道理，义和团红枪会靠魔术戏法蒙骗愚昧无知老百姓可以，真到战场那就是枪靶子，要是神功可行，何来洋兵横行中国。明天他要出名，明天他要一枪一个，枪枪毙命，弹弹咬肉，他要扬名立万，“立的臭名”。

        章俊斌听说明天有枪打，异常兴奋，自己虽然坏事干的不少，可人到是没有杀过，哀求李大孩让自己留下，明天过过杀人瘾。李大孩随了章俊斌坏心眼。

        红枪会在铁老虎指挥下，分成八路进攻，八路队伍一起上，红枪会各路领队用鼓声指挥神兵铁锨划水，向着塘窝中间小岛进发，铁老虎身先士卒，站在船头，亲自擂鼓助威。

        船到离岸还有大约七八十米远，铁老虎压住阵脚，大大小小五六十艏船，在河中央排开，由铁老虎指挥喊话，妄想对面土匪投降。

        他把对面想成一般地痞流氓偷鸡摸狗之辈，不知道这股土匪是北洋奉系正规军出身，手里有快枪，从东北一路打到中原，见多识广，历经枪林弹雨的**。喊了半天话，口一干了，人一累了，嗓子眼干的冒火。可是看到对面土匪还在喝酒吃肉，唱曲打闹，铁老虎禁不住火冒三丈，不知是那个红枪会喊了一声打土匪，杀呀，整个船队一起行动，杀向土匪窝。

        李大孩此时方才起身，整理土匪队伍，喊着口号命令新入伙土匪后面观战，老土匪一字派开，站在水边，”立正，稍息，端枪跨步，瞄准，“然后静悄悄看着。当红枪会战船离岸五十米时，一起放枪，只见一排子弹打过去，船上倒下一大片。多数击中要害，一命呜呼，少数受伤的痛的哭爹喊娘，有落下水中，不知死活。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子弹打过来，前头战船上已经没有站立着，没死的已经趴在船上，跳进水中，神功不护体，神仙不保佑，还是自己藏起来好，可是宽阔的水面无遮无栏哪有地方躲藏，一个个成了活靶子。

        土匪这边最兴奋的是蒙面人章俊斌，不受土匪口令约束，他是噼里啪啦乱打一气，打没打中不知道，只求高兴痛快。

        可怜红枪会人员，人员多数死亡，铁老虎在第一排子弹时就死亡，掉进河里喂了鱼虾，说起来他一是个风云人物，可惜战前不侦查，不了解对手实力，以冷兵器对抗热兵器，光凭热情使自己变成疯狂赌徒，一腔热血碰上冰冷无情子弹，将自己化作历史进程中一缕青烟，任人笑话评说。

        红枪会三百多人转眼间死亡一大半，余下的赶快跳水逃命，刀枪一切都不要了，在水中拼命往回游，只回来五六十人。

        河堤上张锦抓住一个红枪会人问他，“咋会事，你们不是刀枪不入，神功护体，为啥死了一多半。”被抓着只顾夺路逃命，无心作答，可是不回答跑不了，只好胡乱答道，“都怪河里有个千年老鳖精，破了我们几十年神功”。说完，挣脱张锦逃命去了。

        李大孩指挥收下几个精干土匪，乘上自己两条小船追赶水中红枪会人员，余下凫水到红枪会战船，划船追赶射杀过来。河堤上上万人看到打了败仗，土匪追杀过来，一哄而散。

        无奈何人多路窄，反倒踩死踩伤多人。张锦带着联庄会部分人员借着芦苇荡掩护，边战边退，双方互有伤亡，张锦左边肩膀中了一枪，鲜血直流，幸亏张邦傑在身边给简单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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