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新知岛绝密档案 (1 / 5)
        天空中乌云浓重，似乎蒙上一层厚厚的铅，苍穹远处雷声滚滚，视野尽头海水翻涌，巨大的黑影穿行于迷雾之中，遥遥传来汽笛声响，仿佛巨兽哀鸣。

        “上校，我不觉得我们来到这里是个正确的选择。”苏拉中尉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些许不安，他注视着逼近的巨舰，“将人类未知的力量运用于战争，太不人道了。”

        “中尉，我们只负责执行就够了。”阿列克谢掏出烟卷，“况且，人道这个词本来就不属于战争。”

        他在兜里摸索着火柴，导致他的身形有些佝偻，站在他身侧的苏拉则不得不帮他撑伞。

        “可是，上校……”

        “士兵的任务只有执行，其他的你无权过问。”阿列克谢吐出烟圈，淡淡的烟雾遮盖住他的脸，让苏拉看不清他的表情。

        “德国佬入侵斯大林格勒时，我已经52岁了，那个时候我跟安菲萨一起在瓦连京的农场里干活，就在午饭后半个钟头的时间里，一群衣着考究的先生们闯进了宅子，还大声地说着前线失利的消息。”

        “银行的伊万说要捐三万卢布，梅尼耶克说要捐两万套棉衣。我跟安菲萨什么都没有说。”

        阿列克谢的手指有些颤抖，他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安菲萨跟我已经捐掉了三个儿子，我们把他们交给了列宁格勒，他们早就长眠在了涅瓦河之中。”

        “我们拿不出什么上交给国家了，安菲萨一直哭，我怎么安慰她都没有用，因为我不管怎么安慰，那三个可怜的孩子也回不来了。”

        “我身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男人，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得把那些德国佬赶回去，把他们赶回地狱里去，没有什么能比这样做更安慰人的了。”阿列克谢咧了咧嘴，脸上的皱纹好似盛开的菊花。

        “中尉，战争总是要死人的。”阿列克谢拍了拍苏拉的肩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时候杀伤性最大的武器反而是最保守最和平的选择。”

        “只有当你手中握着剑，你才能指望其他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你讲道理，不然你看到的只有失去父亲的孩子，失去丈夫的妻子，以及躲在战壕里痛哭流涕祈祷神明的可怜虫。”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也十分癫狂，就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但是那东西真的是人类能控制的吗？”苏拉一怔，军舰不知何时已经开进了港口，大群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兵帮忙运送。

        空气变得压抑起来，成团的乌云集结隐隐可见云后的闪电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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