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员（五） (2 / 3)
        临睡前，潘靖打开手机屏幕，刚好12点。他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闭上眼。他是无神论者，但现在却和几个神明祈求今晚不要再做梦。

        忽然传来一阵乐声，是一首由钢琴弹奏而成相当轻快的旋律。起初潘靖并没有理会，以为是李萧的手机响了。随后旋律越来越乱，连同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就是不想面对。

        到最后，旋律变成刺耳的噪音，如同上百根手指在黑板上刮蹭。潘靖再也忍受，怒吼一声为自己壮胆后，把眼睁开。

        潘靖睁开眼一瞬间，声音从刮蹭声变回钢琴旋律。然后，映入他眼帘的是现代化的建筑。

        这是一座现实常见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从四方将整栋大楼包裹，将其拆分成无数个方格。除此以外，并没任何特殊的建筑风格。但令人惊叹的是，整座大楼看似并非拔地而起，而是从天而降。抬头望向天际，在云雾萦绕处仍能清晰看到它的影踪，有如通天的巴别塔，连接天地。

        潘靖曾到迪拜旅游，那里有目前世界最高的建筑，高达828米的哈利法塔。但在这座摩天大楼面前，哈利法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环视四周，发现除了摩天大楼，到处空无一物。潘靖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想让自己从梦境中醒来，但脸上滚烫的痛感只能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是在现实中。这时，耳边的旋律变成一位女士的低语。

        “潘靖，大楼顶层。”

        与之前两次梦境中白褂男人那句“早上好，潘先生，到点服药了”不同，这次的低语没让自己感到危险。心想与其站在原地僵持，不如顺着低语的意思，或许能寻得脱离梦境的线索。

        接近摩天大楼，正面并没有大门。潘靖四处观望，留意到在大楼角落处两柱之间有一道电梯门。电梯门残旧不堪，表面上锈迹斑斑，和气势恢弘的大楼显得格格不入。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着“正常使用”四字。

        潘靖走到电梯门前，按钮自动亮起，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在门前站住，盯着轿厢顶上的灯在有气无力地闪动，没想着进到电梯内。许久过后，耳边传来女士的低语。

        “电梯能直达顶层。”

        潘靖进入电梯内，电梯门随即关闭。伴随阵阵嘶哑的金属摩擦声，电梯开始往上升。其上升速度之快，令双耳产生强烈耳鸣。几十秒后电梯达到顶层，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有一位黑色礼服的女士等着。

        这位女士面容娇艳无比，又满脸温柔，眉角一颗美人痣，更增半点俏媚。她拥有乌黑亮丽的秀发，白里透红的肌肤，还有在黑色礼服勾勒下，有如爱美神维纳斯般玲珑浮凸的身材。可谓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明眸皓齿，丰肌秀骨，端庄优雅，玲珑剔透……世间一切关于美丽的形容词用在她身上都绝不过分。

        潘靖呆滞在原地，只有目光来回扫动，恨不得将女士的影像刻在自己双瞳之中。他已经忘记自己是在梦境当中。

        “怎么？我是不是很好看呀？”

        “抱歉，是我失礼了，请问女士尊姓大名。”潘靖马上道歉，但话刚说出，发觉极其造作，连忙补一句，“您好像知道我叫潘靖，您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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