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叫魂儿 (6 / 7)
        火焰冒出来，符纸在碗里燃烧。

        先生盯着那火焰，像是能在火焰里看到什么。

        她吩咐道：“去打些井水，最好是土地庙附近的。”

        穆贤淑赶紧起身提着桶去梧桐庄西北的土地小庙那里打水。

        井水冲散符纸燃烧后的灰烬，碗中水浑浊起来。

        先生吩咐道：“用这水给他洗脸，洗一遍之后，不要擦，让他发烧的温度将水蒸发，再洗一遍，还不要擦，这样七遍之后，水倒掉，倒在你们院子的井里，入夜他就醒来了。”

        凤南一番感谢，穆贤淑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先生。

        一番推让之后，先生不情愿接过去道：“我有自己的规矩，不主动要钱。人家给我就收，人家不给我也不要。一次作法只收七十二块。”

        凤南道：“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辛苦费了。”

        先生狠狠瞪了他一眼，凤南自讨没趣，尴尬摸了摸鼻子。先生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拿出一叠零钱，没有直接给夫妻俩。

        蹲下身来，将二十八块的零钱装在昏迷的凤來仪裤兜里，道：“就当是给孩子点儿小体己钱儿。”

        然后，起身就走，凤南一直送到村外，一路上自然是不断感谢。

        回到家的时候，穆贤淑问道：“你发现没有，先生是从庄南边来的，走的时候却是走的庄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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