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 (1 / 3)
        无咸村，一个坐落在九断山脉首端的小村庄，百来户人家，主要靠打猎为生，居所大多由泥土和石块砌成，屋顶盖上青石板，不够高大雄伟，但足够结实，耐得住风吹雨打。

        村里人多姓姜，村长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每天早上都会点上一杆旱烟在村口吧嗒吧嗒的抽上一杆。

        太阳从地平线上逐渐升高，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照在村口一块石碑上，在光滑处反射，熠熠生辉，石碑古朴自然，年代久远，碑面上有很多裂纹。

        老人敲打着抽完的烟杆，将残渣倒出，又从腰间摘下一个碗大的竹篓。

        竹篓上蒙着一块厚实的布片，老人将布片揭开，随手从旁边的一个植株摘下一片巴掌大小的叶片，将掺好的谷物喂给从其中探头探脑的小家伙，那是一只小山鸡，羽毛在朝阳照耀下泛着五彩光华。

        这是一次打猎的队伍从山里面捡来的，原本有三个蛋，最后只有一个顺利孵化。

        小山鸡生的机灵，叽叽咕咕的啄着叶片上的谷物，小翅膀不安分的扑腾。

        “爷爷，我来喂吧。”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六岁的孩童走到老人旁边蹲下，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老人。

        “好啊，辰娃儿。”老人笑眯眯地点头，将叶子递给孩子，孩子接过，欢欣雀跃的喂食小山鸡，小手一遍遍拂过小野鸡的背，抚摸还没长起来的羽毛。

        老人坐在大石墩上，看着孩子，一脸感慨，到了这个年纪就总是喜欢怀念过往，嘴巴也不经意间变得唠叨许多。

        “你二爷爷啊，从小就十分跳脱，村里的长辈没人管的住他，活脱脱一只皮猴子，长大后，他就到了外面，不是去讨生活，而是说去修道，证得长生。”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结果也没长生，还死在了老头子我前面，他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也没留下一条血脉，但好在晚年时捡到了你，估计是老天也看不下去吧，总算没有让他绝后。”

        孩子默默地听着，也不说话，这些话老人经常提起，算是老生常谈了，但每每听起，孩子总有些伤心，想落泪。

        “孩子啊，我知道你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娘，说实话，一直以来就陪着我这么个糟老头子，我心里也挺难受的。”老人用结满茧子的粗糙手掌摸着孩子的脑袋，孩子懂事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爷爷，虽然我没有爹娘，但村里的伯伯婶婶对我都特别好，跟爹娘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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