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浮萍漂泊本无根，随波逐流有人问 (1 / 3)
        老钱也好奇郭碧婷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有时当他在电话里听到郭碧婷喝粥时候勺子和瓷碗碰撞出悦耳的叮当响时，老钱都会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觉得她单纯的像个贪吃的孩童，他实在无法把电话里侃侃而谈和现实中文文静静的她联系在一起，复杂的要用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超我理论进行分析了。

        即使两人每天把电话粥都煲的要糊了，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实在让老钱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形象来。老钱虽然性格细腻，但骨子里却大大咧咧。他从不愿揣摩别人，对他而言，揣摩和算计仿若是如影随形的双胞胎兄弟，揣摩有心，算计有意。

        老钱只觉得郭碧婷给了他一个完全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在老钱看来，单身男女之间这种状态，要么是友人，要么是恋人，明确地像是做判断题。说是朋友吧，可每天通话的频率超过了朋友的概念，说是恋人吧，老钱不敢妄下结论，也不敢妄下深想。这么多年来，老钱的恋和爱一直停留在物上，从没发生在人上，这方面经验严重不足，亟需充值。

        他不止一次听母亲讲过，襁褓里的老钱只要喂饱，往床上一扔，不用父母看，不哭不闹，安静地像个芭比娃娃，上学后的老钱埋头苦读，恪守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信条，秉承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信仰，不用老师管，不骄不躁，乖巧地像只波斯猫。

        都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大学那几年，正逢青葱岁月的老钱，既没被人怀春上，也没有人钟情上。他整天背着包，拿着书，只钟情于各类证书，穿梭于教室-图书馆-宿舍，重复着像高中一“线”但比高中多一“点”的生活。

        老钱的感情世界用空白来下结论有些偏颇，准确地来讲是惨白。他曾经幻想过有人会在上面抹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即使没有像周星驰《唐伯虎点秋香》里有华安那样画个神鸟凤凰图，至少来个祝枝山的小鸡吃米图也行啊。可老天偏不遂老钱愿，不是没人提笔就是提笔没水。

        老钱也很羡慕那些成双入对的恋人，看着他们手牵手逛街，有说有笑地聊天，都让老钱看的出神，继而哈喇子流下来。老钱不止一次幻想着这样的场景能发生到自己身上，可是每次回过神来，才发现在在自己身旁的只有路灯下的影子。

        老钱也曾经分析过自己的问题，像自己的外貌，该大的地方譬如说眼睛，却不大，该小的地方譬如说嘴巴，却不小，该挺的地方譬如说鼻子，却不挺，该黑的地方譬如说眉毛.....当然这个还是很黑的。老钱自认为咋一看还是可以的，如果认真看的话，还不如咋一看。。。

        当然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和人出生的家庭背景一样，这些都是先天客观条件，不能回炉重造，只有看后天主观努力了。可是老钱上学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更别说是使用社交软件了，老钱一直认为颜如玉只是在书中，而qq最无聊的功能就是能聊天，保守封建的像从马王堆里刨出来的古董一样。踏上社会后，老钱还是沿袭着自己上学时的状况，不过是改成了“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周围的女孩的，不是结了婚的，就是离过婚的，或者是正准备结婚和离婚的。老钱把自己这些主观的，客观的还有环境因素问题放到别人身上，却发现一一不是问题，老钱也想不通，有时会感叹自古表白多白表，从来姻缘没原因。也有时会以情路漫漫君莫问，各有因缘莫羡人来聊以**。

        郭碧婷每天的电话似乎很有规律，老钱也从未问过她具体做什么工作，工资待遇情况。老钱一直奉守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即使郭碧婷是个女子，老钱总觉得在刚相识中打探对方的收入状况，多少都会在两人的关系中掺杂世俗的眼光和味道儿。

        虽然社会越发展，人对物质的追求就愈强烈，但在老钱看来，人最终还是个社会属性的动物，追求的最终目的无非还是让家人朋友甚至是周围的人过的更好，物质的发达推动情感的升华，而非为了蝇头小利摧毁感情的火花。

        老钱一直自诩绝非重色轻友之徒，可郭碧婷的出现似乎推翻了这一切，让老钱觉得自己不但重色亲友，还重色轻母，他打给父母的电话，也变得屈指可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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