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阿Q传记”第二部》（10）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牛丹长的并不漂亮，但是男人们像阿廖那样被她的魅力迷住时，就不会这样想了。

  明天，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星期。

  四个人再次到校。

  樊如新说：“上个礼拜双休，咱们没买光盘，我原本想叫上梅汀，去一趟邰琛家，结果有别的事，没去。”梅汀问邰琛：“凌明和阿廖去你家，商量聚会的事了吗？“邰琛说：“凌明在我家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电脑，游戏机，都没玩，聚会，别的事，都没多说。”樊如新说：“要聚会，就咱们四个，别带别人，他们那帮人，抠门嘬手指头，你们是没和他们做过买卖，我和他们交易过几张光盘，他们买我的便宜，卖我的贵，绝对不吃亏，和他们打交道，就是赔本的买卖。”邰琛说：“我有很多要买的光盘，都买不到了，你要是能买到，给我买几张，我可以给你加钱。”樊如新说：“你要买什么光盘？《虎口脱险》我买不到，别的我大部分都能买。”邰琛说：“就是周星驰以前的很多电影，《大话西游》以前的，《逃学威龙》，《赌圣》，《鹿鼎记》，我买过一些，都是粤语，你有没有国语的版本？”樊如新说：“有，周星驰的电影，我有一个朋友，都收集齐了，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邰琛计算数量，说：“《逃学威龙》的第1部和第2部，《鹿鼎记》的第1部，和《赌圣》加在一起，每部40，现在盗版降价了，这是最初的高价。”樊如新说：“4部160？你倒是爽快，但是不值，我给你优惠30，130买4部，你赚了。”邰琛说：“不用你说，我也会和你砍价的，30买1部，120可以吗？”樊如新说：“120？那你得先交钱，我再给你光盘，如果是130，我可以先给你光盘，不好你可以再给我换，因为那是我朋友的光盘，我当中介，都有行规，就是自己不看货，直接交给买主。”邰琛说：“就120，我先给你钱，如果不好，你再给我换。”樊如新说：“那行了，成交，今天放学，我找一下朋友，明天上午，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邰琛说：“可以，有问题明天再换。”梅汀说：“邰琛有钱，不必这么斤斤计较。”邰琛说：“我家里有些钱，但是我没钱，我很穷。”梅汀说：“家里人就这样，不给孩子钱，说是给孩子攒着钱，他们自己也不花，最后当遗产了。“邰琛说：“人在世的时候，只攒钱，不花钱，那攒钱有什么用？”梅汀说：“攒钱防备万一啊，万一要是有什么大用途呢，需要花大钱，又没有钱，那就不行了。”邰琛说：“那要是没有大用途，不需要花大钱呢？”梅汀说：“那攒钱也有用，至少要看病，住院费特别贵，很多家长，老人，攒钱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看病。”邰琛说：“所以说，我们家的钱，也是不多，算一算，物业费，水电费，燃气费，汽车费，杂费，每个月剩不下多少钱。”梅汀感叹说：“反正你家里人砸锅卖铁，也得给你剩下100万元的遗产。”邰琛说：“我不要家里的遗产，我是学习樊如新，自己奋斗，赚大钱。”樊如新哼笑说：“哼，乖孩子，待会儿叔叔给你买糖去。”邰琛说：“你还是给阿廖买化肥去吧。”樊如新轻声说：“滚。”邰琛说：“说到杂费，我倒想起以前上学的一个笑话，两人争执，需要赔钱，就说：‘你要赔偿我的很多费用，医疗费，你看我的血液流动，就需要收费，这就是血液流动费，还有精神损失费，肌肉活动费，内脏跳动费，皮肤保养费，眼睛观察费，耳朵听力费，你看我和你说了这么多话，是不是也应该收费啊？’等等等等。”梅汀说：“我们也有这种玩笑，就是能想到的费用，都让对方赔偿。”又问：“那你不要遗产，家里的遗产留着给谁？难道还要便宜给外人？”阿廖忽然说：“嗨，这你还不明白，邰琛的家里人死了以后，财产都捐给智障儿童基金会，弥补邰琛的智力问题。”邰琛说：“你们别说我，你们家里人怎么样，去世以后，你们要不要遗产？”梅汀说：“自己家的遗产，自己当然要继承了，这是真正的孝顺，不继承家产，那是忤逆不孝。”邰琛说：“阿廖的家里人，去世了，应该是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分财产吧？”阿廖说：“你滚，我们老家，死了人，都是一起凑钱，办丧事，集体捐款。”樊如新笑说：“是啊，阿廖老家，一群农民，围在一起凑钱，然后阿廖也跑过去，问他们：‘你们凑了多少钱？’老乡们说：‘走远点，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阿廖听完以后，又是从小兜里，一下掏出600万美元，往地下一拍，那些老乡又是全都趴下了。”梅汀微笑说：“就阿廖那600万美元，掏了好几次，没一次花的出去，送的出去，每次掏出去，给那些人一看，那些人都是吓的吐血，都逃跑了。”三个人又是笑。阿廖说：“樊如新和梅汀的家里人死了，樊如新全身裹着卫生纸，梅汀拿着一袋速冻饺子，一起跪在坟墓前，说：‘你们落的今天的下场，都是因为不听好人的劝告，这就是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阿廖早就劝你们：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啊。’”樊如新和梅汀大怒，一起打阿廖，阿廖又荡起尘土，逃到操场另一边去了。樊如新望着阿廖在地平线上很小的身影说：“瞧他那傻样，跑那么老远，又上那边找屎吃去了。”又说：“阿廖的家里人死了，他给他们家人盖一个灵堂，然后供奉几盘屎，烧着香火，说：‘你们在世的时候没吃过，到了阴间，尝一口吧。’”三个人眯缝着眼，用力的温馨的微笑。邰琛说：“其实阿廖吃屎，还是他家里人的实验成果，他爸说：‘人吃什么食物，主要是看习惯，我就是实验，一个人从小吃屎，能不能习惯这种食物。’“又是大笑。

  凌明和凌超，又是推车到校了。凌超低声说：“我去宿舍看看他们，你先自己回班。”凌明在操场的一侧，看到阿廖独自游荡，说：“你在这干什么？没和那三个人在一起？”阿廖说：“我在哪里，碍着你什么事了？赶快回班去，在外边待的时间太长，容易被太阳烤熟，烤成烤全猪。“凌明一手抓好背着的书包带，一手拍打阿廖的后背，阿廖又是扭身跑开。

  樊如新看阿廖和凌明扭打，忽然又创造一个经典：给远方的人配音；向邰琛和梅汀示意说：“快看，阿廖和凌明在那边说话呢。“樊如新用弱智尖细的嗓音，给两人配音：“阿廖说：‘你，赶快把东西给我。’凌明说：‘给你什么？’阿廖说：‘我那吃屎的饭盒，你给我拿走了，快还给我。‘凌明说：‘我没拿你的屎饭盒。’阿廖说：‘那我的屎饭盒哪去了？咦？哪去了？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了？”正在配音，阿廖真的笑着从一个水池旁边，捡起美术小组放置的一个静物罐子，给凌明举在眼前，审视了一阵。樊，邰，梅看的大笑。梅汀说：“阿廖真找他的屎罐子去了！’“

  阿廖和凌明仿佛两个争球的足球运动员，有些拉拽的走向三个人。樊如新说：“嗨，你们俩还挺亲热，连拉带扯的。”凌明说：“谁跟他亲热，他就是一只跳骚，总是喜欢往别人身上跳。”又说：“那天去邰琛家，回去差点迷路，邰琛是不是应该赔偿我的损失啊？”邰琛说：“我们正在说呢，精神损失费，心理活动费，肌肉运动费，谈话交流费，每天收费10元，你先给我半年的费用吧。”凌明说：“呸，我给你钱？下次去你们家，路费全由你掏。”邰琛说：“你还是先把书包放回班里，再说话吧，又是背着书包，往这一站。”另几人又笑。凌明说：“行，湖南二傻，去给我把书包放回班里。”又是笑。阿廖又是轻拍凌明一下。凌明说：“你还打我？我让你给我干活，你应该感谢我，这是我看的起你，明白吗？”樊如新笑说阿廖：“就是的，赶快给人家放书包去，这学校没人看的起你，也就凌明把你当人看了。”阿廖又是一掌推开樊如新，说：“打倒鼻涕虫！”樊如新骂：“滚蛋，少碰我啊，脏了吧唧的。”凌明说：“阿廖就这样，他是屎壳郎，专门推粪球，把咱们当成粪球了。”樊如新说：“滚，会不会说话啊？谁是粪球。”凌明急忙说：“不对，他是把咱们当成他的喂食者了。”樊如新说：“什么乱七带八糟的，怎么说话呢，下回注意点。”凌明说：“不对，我还是说错了，阿廖是推粪球习惯了，见了什么，都想推一下。”阿廖说：“行了凌明，其实牛丹真正的恋人，还是凌明，为什么呢？因为他俩有夫妻相。”“哈哈哈！”笑声中，凌明又打阿廖肚子一拳，叫道：“我上次和你说什么了，再敢骂我一个字，我打死你！”阿廖痛苦的蹲了下去，说：“你小子，打的太狠了。”凌明说：“行了你，又装蒜，赶快站直了，不然我再打你一顿。”阿廖扶着一排铁栏，站起身，说：“凌明真是没轻没重，谁和凌明待在一起，谁就倒霉了，凌明轻轻一碰，就能把人打倒。”凌明摇了摇阿廖，说：“你说什么呢？我打你了吗？我没打你，是你自己碰的，知道吗！”阿廖连声说：“是是是，没打没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撞在猪身上了。“笑声中，凌明推开阿廖，自己进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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