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撕扯 第104章
        十二点半，任总和龙总监回来了，走廊里又闹起来。

        “她们也不容易，女娃娃些，又大冬天晚上的。”王爻委婉地建议了一下，任总狠狠地盯了眼王爻，不回他。谈判艰难地进行，最终结果：每人再加五十块，但要活动结束再付。仍不接受的，马上中止合作，马上搬出宾馆。龙总监、王爻再两头好言相劝，小翼终于点头，大家陆续回房。

        处理完这已经快两点了，有些房间里还在闹腾，王爻挨个敲门提醒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个女生的大腿露在被子外面，看见王爻，赶紧扯被子，半天扯不动，王爻尴尬地走开。

        五点，闹钟响，王爻废了好大劲才爬起来，每个礼仪都黑青着脸，这么缺觉，呆会行不行？王爻一直担心着她们的状态，好在活动还算正常，天阴着，香火燃得很旺，最后总算没出纰漏。

        回成都的大巴上，发工钱，小翼又跟任总吵起来，她说她的带队钱没领到，“给了！”“没有给！”“我绝对给了！我还骗你这点钱？我们来赌咒，我要是没给，我出门遭车撞。”王爻不知道到底给没给，在旁边干看着没法插嘴。小翼急得都快哭了，一跺脚说了句狠话：“算了，我就当给了讨口子了。”任总脸一黑，怒喝：“你说啥子？”几个姐妹赶紧把她拉上车。一路上，车里人都不说话。

        总结会上，姓任的当着龙总监的面怼王爻：“王总有些做法确实不妥，不为公司利益着想。”妈的，不就是帮小妹说了句公道话吗？至于这么会上这么说吗？怪不得这爷满脸死灰，心太烂啊。

        小路悄悄劝王爻：“他就这臭脾气，别当真。有次我没按他的想法做，直接骂了我一个多小时。”“那你还跟他干？”王爻奇怪她居然还忍得下。“嗨，无所谓，我都习惯了。”她告诉王爻：“我一直想做文化产业，满以为这里是，结果进来就失望了，但其它也没有更合适的地方，好歹他这边我基本都摸熟了嘛。”她这脾气可真好。

        活动做完，任总退出。

        王爻继续忙赛事招商。

        一姐们一直帮跟着一家车企，之前跟省级代理已经谈好合作方式和分配比例，她专程去了趟总部，回来告诉王爻：“暂时没戏。”

        王爻正郁闷着，“好久开赛？”奶茶哥何总又来凑热闹了。

        “大概半个月以后，就等选手报名到位。”王爻打起精神，很认真地回复他。

        总部通知：武汉赛区初赛即将启动，因总部人马正在昆明备战，抽调各省赛区人员去武汉支持。“支持有钱吗？”“管吃住。”那谁去？成都都还没人干活呢，王爻连着推了两次，但最终没推掉。

        总部控制费用，去的时候只能坐火车，落地第二天就跟着武汉赛区的满大街跑，原来说好的企业冠名又出问题了，企业领导交接，新领导据说不喜欢美女。

        比赛不举行，还是转悠一圈吧，出租车司机是个骄傲的武汉人，“辛亥革命就是我们湖北人啊！重庆去过，成都（dou）也去过，还是我们武汉最漂亮！”王爻不想提醒他把du说成dou是错别字还是方言。到汉口下了车，武汉的网友请吃饭，柴鱼，鳜鱼，全是鱼。

        站在黄鹤楼上，极目远望，斜阳西下，长江宽阔雄浑，长江大桥、鹦鹉洲大桥上车水马龙，江滩上长满芦苇，那骄傲的出租司机还说过武汉的江滩是最美的。“水汽蒸腾，云雾混合，江滩上的蒹葭在风中摇晃，山下的高楼都不在了，全是一两层的木房；大江东去，渔舟唱晚，江边高台上，一个清瘦的长袍古人在抚琴，“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呜呜！”山下一列高铁奔驰而过，王爻穿越回来，要是能不工作整天这样面朝大江吹风看景写诗就好了！

        来了个陌生电话，姓黄。“黄？”原来是黄总，居然绕开关系人直接跟王爻联系了。一通电话他就气愤愤地质问：“你们咋绕开我去直接找领导呢？”王爻大吃一惊道：“没有啊！”“领导都说了，你们有人找他，他还专门把赛事名称写下来，发给我确认了的。”“我真没有！”王爻成窦娥了。黄总报了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不是你们公司的？”王爻核对了下，真是孙董的！“他居然背着我去谈项目，还踢开黄总！”王爻一团霹雳火，电话马上打过去，孙董没接，再打，忙音。短信响了，“什么事？在开会。”“孙董，你直接找了领导谈项目？”“是，你对接的人谈不下来。”他直截了当承认了。“他不是谈不下来，是合作条件还在争取嘛。”“他的条件根本没法接受，没诚意。不可能在他一棵树吊死。”王爻再发，他不回了。

        下班时，孙董来电话，“我这边的渠道比他的好。你跟他说，开票，税费他自己出，我们就还认他。”“好吧。”王爻没办法，他整理了下思路，把沟通要点写出来，然后跟黄总电话照着读，黄总火气消了点，但依然拽：“就让你们孙董谈嘛，看下他谈得动不嘛？我的条件是不会变的！”“不开票没法做账啊！”王爻急了，他这确实有点过分，“找个公司走账再提现金嘛。”黄总挂了电话。真的遇得到哦，一大笔钱，哪个公司愿意帮走账？

        姑妈又给王爻介绍女朋友：“一个教授家的保姆。”“啥子？保姆？”有点出爻妈意料。“跟那个教授沾点亲。”“那，我只有问下他了，我们这几年都没给他介绍过朋友了。”王爻听了不吭声，她提醒了一遍：“你还是给你姑妈回个电话嘛。说在教授屋头当保姆……”“教授，我还跟教授是哥们呢。”王爻嗤之以鼻。以前遇到这事，他心里拒绝，口上还是很礼貌，这阵子业务不好又愁钱烦得要命，终于再憋不住了：“她一天，闲得很嗦？两个人合不合适嘛？乱凑。”电话里只听见爻妈张嘴喘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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